宋以真和左丘典亲眼见着那几个锦衣卫将钟院判的尸体抬进了东厂,这才止住脚步。
“现在该怎么办?”左丘典偏头看着宋以真问道。
宋以真道:“现如今头一件事就是要查出国师的真实身份和查清楚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慰藉钟院判的在天之灵。”
左丘典点头:“上回秦伯说杨隐父身上有颗黑痣,咱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宋以真觉得,若国师真是苏越泽的话,容貌都能变幻,更何况一颗黑痣。
但可以表面上合计着去检查那颗黑痣,暗地里再想别的办法来调查苏越泽。
对了,苏越泽和自己一样受伤很快就能愈合,不如从这里入手。
想到这里,宋以真阴郁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
她和左丘典商议了找个机会近身国师去检查黑痣之后,便在街头分开回了家。
宋以真刚走进门,便被宋氏拉了进去:“钟院判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你别太伤心。”
宋以真勉强挤出个笑:“没事儿,娘,让你担心了。”
宋氏见她强颜欢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然后道:“饿了吧,娘给你做了桂花糕。”
宋以真跟着宋氏进了屋,这才发现自己回来的晚了,大家都在等她吃饭。
见状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又挤出了几个笑意,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宋潜看着宋以真郁郁闷闷的脸,给她夹了些菜,这才轻声:“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宋以真闻言,这才有了食欲。
待吃完饭之后,宋潜又把她带到了书房,递了一封信给宋以真:“这是华恒根据杨隐所调查出来的事情。”
宋以真闻言,连忙拿过信拆开看了起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之后,宋以真双目一亮,国师果然是苏越泽。
宋潜见她有了精神,又道:“我已经派人送信给你师傅,请他入京。”
宋以真诧异,宋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柔道:“若苏越泽真是你师叔,那么只有你师傅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顿了顿,他又道:“这样一来,我们才知道苏越泽到底想干什么?”
宋以真点头,忍不住扑进华恒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道:“大哥,你真好。”
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宋潜眸光一柔,伸手拥着她道:“这些日子受委屈了。”
宋以真眼眶一红,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这才闷着嗓子道:“有大哥便不觉得委屈。”
宋潜温柔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想哭就哭吧。”
听见宋潜这句话,不知为何,宋以真眼眶一热,当真哭了出来。
以往的时候她总觉得秦真虽然口头上厉害了些,为人还是好的。可见到相思身上的伤口和钟院判的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原来所谓的心狠手辣并非虚传!
宋以真一边懊悔自己太天真,轻易信了秦真,一边又觉得这样也好,看清了他的为人,以后正好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