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脚步匆匆地从面跑了出来,拉了拉宋以真:“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快把国师给抬到后面去……咦……你哭了……”
宋以真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脸,摸到脸上一片冰冷的泪迹。
方才看到秦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捞起衣裳,屈辱无比的接受文武百官的检查时,不知为何,她心中陡然变得酸软起来。
她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道:“我没哭,是被吓的。”
“那也是……”
王保有些唏嘘:“督主那样的人儿,当众把最难堪的一面露在众人面前,就算换我了也会有杀人灭口的心思。”
宋以真听了心中一凛,不知为何,又想起相思和钟院判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王保这时却又撞了她一下:“快把国师给抬进去,躺在地上着凉了可不好。”
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神和王保一起把苏越泽抬到了偏殿的床上去。然后再去大殿内收拾了残局,确定苏越泽再来也发现不了什么猫腻时,这才回了奉茶的地方。
苏越泽醒来之后,得知事情已经落下帷幕,捂着脑袋骂了句‘秦真下手真他娘重’之后,便跑去找宋以真顺茶喝。
宋以真不待见他,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再苏越泽捧着茶感叹一句看她顺眼的时候,抽了抽嘴角,心里却想着不知道左丘典找到杨隐父亲的尸骨没有?
她抬头看着苏越泽那张脸,忽然问道:“国师大人,你真英俊。”
苏越泽摸着脸笑道:“可惜这张风华绝代的脸,有人不喜欢啊。”
宋以真没去理会他话中的意思,而是满眼崇拜地看着苏越泽道:“昨儿晚上奴才去奉茶的时候,见珍妃娘娘也变的好年轻。国师大人,您的医术真好。”
在苏越泽得意的笑容中,宋以真再接再厉:“您是杨院判的爹,他受了重伤,国师医术这样好,为何不给他治治,还让杨院判躺在床上呢?”
苏越泽闻言眼光一闪,眯眼瞧着宋以真:“你知道我可以医好他?”
宋以真嘿嘿一笑,拍着马屁道:“都说国师神仙下凡,肉白骨,医死人,杨院判那点伤在国师手里,还不跟玩儿似的。”
不知为何,宋以真这马屁拍的苏越泽非常喜欢。
他端着茶杯轻笑:“那小子的伤并无大碍。”
宋以真闻言,便知道杨隐的伤应该被治疗的差不多了。
她很好奇,苏越泽为何会长生不老这么奇妙的医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越泽已经不见了,而一旁放着他喝过的空杯子。
宋以真将杯子洗了,准备找王保打探点儿消息。结果被告知,秦真回去就当众打死了一个伺候过他的小太监,而浣衣局的一个浆洗宫女也失足落入井中淹死了。
见宋以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王保拉过她小声道:“听说此事的起因是一块锦帕,而那两个人便是最先传出督主留言的宫人。”说到这里,他又告诫道:“关于督主的留言一切不能乱传,否则……”
宋以真看着王保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脑中隐月想起今日在大殿之上秦真所用的锦帕,似乎那日扮成太监入宫时,秦真给她擦脸所用的锦帕。
想到这里,宋以真心头挑乱了节奏,难不成事情应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