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孙琅跪到在地,大汗如雨:“儿子冤枉……”
秦真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这才道:“起来吧,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让你去查一查是谁吃了狗胆敢勾结五公主来加害本座!”
“儿子遵命!”
孙琅从地上爬起来,强绷着身体回了屋之后,瞬间四肢发软的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砸在地上,便如敲击在心上的死亡之音一般。
想起秦真似笑非笑地剜自己那一眼,孙琅吓的差点胆裂。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听见门外小太监来敲门,说督主准备出宫回府之后,孙琅这才双手撑起,想从地上爬起来。
第一回,刚爬到一半又摔了回去。
后来他咬了咬后压槽,这才从地上怕了起来,孙琅拈了拈身上被汗打湿的衣裳,快速的换了衣裳,这才开门走了出去,带着小太监疾步上前伺候着秦真回府。
当天夜里,华恒查出些许的蛛丝马迹。可因被东厂的人动了手脚,那玄阴丹的线索确实一点没有,倒是太子在酒中下毒的证据,被查到了不少。
夜色深深地照在了这重华宫殿之中,苏越泽因白日歇息够了,晚上有些睡不着,便披了外衫坐在廊下,眯眼瞧着这弯弯曲曲的游廊发呆。
杨隐坐在一旁煮茶,是苏越泽从宋以真手里顺来的霍山黄芽。
苏越泽饮了口茶,这才捧着茶杯眯眼靠在游廊上。
他望着天上一弯月亮,半晌感叹道:“徒儿啊,若为师身在寻常百姓家,此时只怕孙儿都能打酱油了。”
杨隐闻言答:“师傅是想说自己这才情窦初开,桃花开的晚了些?”
苏越泽伸手摸了摸脸:“不晚,为师依旧英俊迷人。只是为师在惆怅,怎么在报仇之后抱得美人归。”
“打晕绑走师傅失败了。”杨隐思考了一下,这才拍掌坏笑:“不如让她失忆,然后当做媳妇儿养。感情嘛,养着养着就有了。”
苏越泽对着月亮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赞叹:“好主意。”话落,他又感叹一句:“真是好期待大理寺把太子下毒的事情交到宁宗面前,然后为师当众使坏,让他们气的恨不得杀了我,偏偏宁宗又要护着我的场景了。”
他弯眼一笑,像只狐狸似的道:“真是想想就得劲儿。”话落,见杨隐一脸严肃的在煮茶,便问他在想什么?
杨隐给他添了茶,脸上头一次没了坏笑的表情:“徒儿在想逃跑的时候带多少银子才能成功跑到邻国去。”
苏越泽听了,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对他道:“为师把出宫的密道告诉你,你得空找地方埋些银票,以后逃出去的用得着。”
“谢谢师傅。”杨隐表情顿时放松,那坏笑又回到了脸上。
接连几日,无论在哪儿,都能听见一阵阵哀乐。
珍妃和一半文武官员的丧事,为这如火如荼的夏天增加许多阴森的意味。
珍妃的灵堂设在她所住的含珠殿里,因宁宗吩咐以皇后之礼厚葬,是以后宫嫔妃全都要去首领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