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晚的惩罚之后,宋以真再也不敢去撩拨秦真了。
新帝阴劭元是个很有想法的君主,就算双腿不利索,依旧日日让太监抬着他去上朝。
朝廷的内部争斗,从来就没停过。
秦真率领的东厂在沉寂一段时间又开始活跃起来,虽然阴劭元和秦真面不和,心也不和,可秦真的权利却比得宁宗重用的时候还要更胜一筹!
阴劭元为此恨的牙痒痒,明里让华老相爷在朝堂上处处与他抗衡,暗地里则派了无数刺客前去刺杀秦真。
秦真每日出宫回府或者出府入宫,暗杀他的刺客就没断过。好在东厂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秦真次次都是有惊无险的渡过。
这一日回府的时候,刺客来的更加凶猛。
十之八九的刺客都被秦真的护卫斩于刀下,唯有一个刺客假死伏地,待秦真的马车经过的时候忽然暴起。寒光一闪,子苏一剑刺穿了刺客的胸口。
秦真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马车轱辘辘朝前方行去,风吹过,翻卷的衣袍映进了刺客死不瞑目的双眼里。
“一群饭桶!”
阴劭元气急败坏地推翻了面前的小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里,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
他苦心豢养的死士,一个月之内被秦真的护卫杀的涓滴不剩,可却连秦真的衣角都没碰到!
新帝阴劭元无比憎恨秦真,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只等找准机会给秦真重重一击。可他忍不下这口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他发了疯似的想杀掉秦真,想杀掉那个在他面前表现的高傲、冷酷的男人!
他才是坐在龙椅之上,手握权力的男人,秦真有什么资格挡在他的龙椅前,对他这个帝王指手画脚?
阴劭元豁然抬头,眸光阴沉地道:“来人,让华相进宫见朕!”
“…………”
新帝召见华相入宫的消息,瞬间就传到了秦真耳中。
秦真闻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子苏想着这些时日接连不断的暗杀,扭着身子提议:“不如我去杀了那老东西。”
秦真迤然一笑:“杀他做甚!”他眼中微芒点点:“新帝仗着他,才有恃无恐。他死了,新帝不免回过神来,不作死了。”他嘴角微翘:“再有华恒未死,那些乌烟瘴气的人留给他收拾便好。”
说到这里,秦真微扬着眉梢,新帝亡他之心不死,以真留在京中只怕不甚安全。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经不得一点子意外。
他起身从书房里走了出去,回到屋里,宋以真还在睡觉。
这些日子她渐渐有些嗜睡,尤其是吃过晌午之后,更是困的不成样子。
秦真走进屋里的时候,大概宋以真在做什么什么美梦。竟然在睡梦中笑出了声,秦真坐在床边,凝眸瞧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只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时光渐渐溜走,等宋以真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灿烂的阳光斜窗照入,刚好笼罩在秦真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宋以真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午时末回来的。”秦真拿起外衫给她披上,将她抱到了桌前,倒了杯温水给她醒神。
宋以真懒洋洋地靠在他怀中,刚醒,没什么心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