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抱着哭个不停的秦宋双真,委实有些心烦。
这孩子向来除了尿裤子和饿了会哼两声,其余时间都不爱哭。这怎么他刚一抱着就哭个不停?
难道还真是父子连心,知道他爹率兵亲征去收服叛乱,担心他爹的安危才哭个不停?
宋潜一边手忙脚乱的哄着秦宋双真一边处理手头上的事务,争取不让后续的粮草供应的问题为秦真添上一丝一毫的麻烦。
一条长河将秦真和华恒的阵营分割对恃,秦真穿着银色铠甲,面容冷峻地坐在战马之上,目光沉沉地盯着长河对面的阵营。
他嘴角微抿,眸中带着一丝冷意。河边的冷风吹着旌旗猎猎作响,数十骑玄衣铠甲的护卫队静立在他身后。在这充满杀气的战场上,带着惊人的冷漠和寂静!
秦真神情专注着分析着地形,他和华恒交锋过一次,打的两败俱伤,都未讨到好处。
如今以真下落不明,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将她找回来才行!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随风飘动的水汽上面,心中隐隐有些决定。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身披铠甲的子苏骑马过来,沉声禀报:“陛下,有了娘娘的消息。”
秦真蓦然转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却仍然压不住他眉目间的杀戮。
“娘娘是被杨隐绑走的,如今正往北国的方向而去!”
秦真眉宇间的杀戮直起越来越盛,他长眉微压,视线凌厉地落在子苏身上,命令子苏现在出发去保护宋以真,杀了杨隐。
子苏应诺,很快就骑马离开。
秦真目送子苏骑马的身影,这才转回视线,紧紧抿起的唇角挑出一抹冷笑,再一战,他必定要取华恒项上首级!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宋以真躺在被子里,冷的打寒颤。虽然全身动弹不了,可肌肉却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杨隐睡在外间的床上,什么动静也没有。
不行,继续这样下去不被饿死都是被冷死的。她知道自己中了杨隐的软筋散,也知道解药是什么。可她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她什么也做不了。
冥思苦想了一晚上,依旧没什么头绪。
眼见东方浮白,客栈里面的人渐渐活动起来,宋以真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出了客栈再往前就是北国的地界,一入北国只怕回头再难。
宋以真焦急的嘴角都起泡了,杨隐用过饭来抱她下楼的时候,见她神色焦急的模样,坏笑一声,便抱着她出了屋子。
宋以真身子本来就不好,一路上又被杨隐这么折腾,如今光看一下脸色便觉得是个病入膏肓,活不久的人。
客栈里面的也有夏国和北国的士兵在查哨,杨隐抱着宋以真走下去的时候,面色尽量显得淡然,可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刚抱着宋以真下了楼梯,店小二忽然张口唤住了他:“这位客官!”
店小二一番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杨隐身上,他浑身一冷,面带笑意的转过身:“何事?”
店小二抖了抖身体,觉得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