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得周遭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不少。
“说……什么”脑子里嗡嗡的,夏安下意识地回出一句话。
轻轻的耻笑声一出,夏安忍不住头皮一麻。
那个事情,他知道了?双腿都在抖起来了。
不能承认!只要一想到彻底的得罪他的后果,悔意就一遍遍出来。
还没等他把肚子里胡编乱造的脱罪之话说出来,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庄如亭直接一摆手:“你怎么找到他们的?他们在哪里?”
“只要你说出来,可以完好无损地出去。”庄如亭下巴轻点。
还有这种好事?
以为自己肯定死翘翘的夏安闪过狂喜,他知道庄如亭没有骗他的必要,也不去问为什么,三下两下就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个遍。
原来,不是他去找的,而是有个人直接找上他,说是可以为他除去心头大患。
夏安的心头大患是谁?当然是现在掌握庄家所有经济命脉的庄如亭。
哪怕知道对方不是好人,哪怕知道这个事情不一定成功,但是这样送上来的机会,断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他亲手送了一件庄如亭母亲穿过的旗袍过去。
最后,夏安把自己上次去过的地址说了,又吞了口口水,忐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庄如亭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似乎上次那个差点死掉的人是自己。他微微低头,看着跟自己也算有几分相似的夏安,童年时那些不甘早就随风而逝了。
他在夏安身上感受不到半点血脉相连的亲切,除了一点厌恶,什么都没有。
“打断他的腿,让他回去。”他淡淡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夏安还没得及破口大骂,就被旁边的人捂住嘴巴带走了。
直到出了屋子,看到在另一半焦急等待的唐黎,庄如亭的面容才稍微鲜活起来。
“问到了,我们去吧。”
唐黎看着他,点点头,没有问他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说了声谢谢后,两人赶去夏安所说的地址上。
可惜,到底是还来晚了一步。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做了坏事的人,怎么会在原地等着事主找来,看着空气中还残留着腐烂气味的屋子,唐黎气得直接一刀在地上劈了过去。
地板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唐黎双手一软,只觉得背后的印记又在开始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