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他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是陆三带给他的,却掩不住他如今难看的气色。

在阿霁眼中,他从来是干净齐整,可是那一场车祸,他醒来后找不到她,骨子里的阴鸷与戾气便破笼而出,令他情绪能轻易地失控。

不愿意,让她看见现在的他。

却不允许,她再离开他半步。

她大衣敞着,他手伸进去,隔着她单薄的衣服掌住纤细的腰,她不退不避,在他的目光里,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淮淮。”

“以后,我不想生孩子。”

小女孩杏眸弯成桥,稚声稚气,向着少年撒娇。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那时的少年自是欣然,眼睛比盛夏的日光要亮,不像现在,在她的注视下,男人的眼眸深炙,有迷乱,也有着,令她心生悚然的晦暗。

回到了公馆,白霁溪忙拿上换洗的衣服,躲进了卧室附带的淋浴间里,锁住了门。

将浴缸灌满温热的水,她褪了脏衣服,迈入温水就缓缓蹲下,让水面覆盖住肩膀。

太舒服,靠着浴缸的内壁,云团儿似的人似乎被暖的化了,软软地瘫了开,半张小脸跟着埋入了水中,露出一双湿润的杏眸,渐渐眸光恍惚。

思绪太乱,不断的总有零碎的少时记忆从脑海冒出,杂乱无章,怎么也挥不散。

而那些记忆,她也做不到相信,相信自己对陆淮深能做出禁足的举动。

久久地盯着水面,蓦然门锁动了,声响在这样的静寂中分外明显,她刹那如临大敌,慌张地坐直,就见他推开了门入室,手中还拿着钥匙。

“……”

她怎么就给忘了,这公馆是陆家的,即使她把门反锁,他也会有解锁的钥匙。

眼见狐狸将门又阖上。

然后,他临近浴缸前,慢而斯理解起衬衣的领扣,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当他深邃的锁骨完全映入眼帘,小姑娘这才惊醒,小脸轰然地发烫:“陆淮深!”

她慌到极点,手发着颤,拿过旁边的浴巾仓皇地要逃,他于是衣扣解至一半,直接迈进浴缸里拦在了她面前,取走她紧紧攥着的浴巾,转而捆住了她的细腕,将她的双手,与那水龙头捆绑在一起。

水是温热的,露出水面的雪白胳膊,渐渐泛凉,她动了动手腕,心脏不由一点一点地悬起,他衣服没褪干净,能见匀致恰好的瓷白肌理,沾了水珠,那珠子沿他胸膛落下,砸进水面泛开细微的涟漪。

她心底也泛开一圈圈涟漪来。

心乱了。

灯亮在他头顶上,他低垂眉目,在水中捉住了她的脚踝,再抬眸,每一寸轮廓凝着她熟悉的温柔。

“阿霁……”

就着她的耳根蹭蹭,轻咬了一口,细细密密的吻烙下,呼吸喷薄,痴缠着她的耳后处。

他声里染了欲,温柔的酥了她的骨:“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是要选择跟别的男人走?”

墙壁上映着交缠的人影,她看了一眼那墙上的影子,他的吻愈发肆意,滚烫的骇人。

被他包裹着,从他啃啮的地方绽出一阵阵痒麻,使得她眼角泛了红,他又吻上来,吮住她细抿的唇瓣。

离近了,她听出他音色下无尽的寒霾:“你和他,还做了什么。”

淋浴间的门就一直紧闭。

即使在门外,也能将浴室内一切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听见小姑娘呜咽出了声,夹带着喘息,似乎有些难受,这呜咽软软低低持续了许久。

最后,淋浴间的门从里打开,男人一身浴袍不整,横抱着她又放进了那被褥里,他解了浴袍进去,笔直地吻住她湿漉微张的唇。

唇舌纠缠,被他激烈地翻搅出潺潺水泽声,不复温柔。

他吻不够似,小姑娘颤颤巍巍,伸出胳膊将他的颈脖揽住,舔他舌尖,像是猫儿发出满足的喟叹。

因为没有准备安全措施,他到底没做出那一步,就使着她的手,折腾的她手指简直酸累无比,她要收回手去,他瞳色微红,咬着她红肿的唇轻哄:“阿霁……”狐狸死死缠着她,仿佛不榨干净她的精力,便不会罢休。

白霁溪也不挣扎,索性扑倒了他埋进他的怀,蹭了蹭,他身上剩余的一丝阴郁跟着就散了,把她整个一团放怀中藏起。

阿霁……变得格外黏他。

午饭过后,下午一点钟。

客厅,西洋的座钟发出“铛”的一声响。

就这么一声,扰的邵汀渝苏醒了过来,神情惺忪着,随着睁眼,有人狠狠提起他的领子让他跪的端正。

耳边,熟悉的声音嚎啕叫着他:“老大!老大!!”

闻声,邵汀渝皱眉望过去,却见他本来送进局子里的兄弟,不知为何,也出现在了这。

在周围,还伫立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包括提着他衣领让他跪好的那人,同样是身穿西装的,而这些穿西装的,全是练家子。

邵汀渝被捆着手,只能动起脖子,狠狠甩开了衣领上的那只手。

再打量四周,他猜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空气寒涔涔的,雨汽未退。

又有人从二楼缓步下来,到了沙发前,坐下,修长的手套在手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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