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这么大,怎么能和鬼船遇到?”
池方想了想,他抬头示意温廷泽看。
温廷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挂着的神像。
下午船上人都心不在焉,和那个男子同舱的人时不时看海里,他嘴唇干燥,温廷泽感觉他有些缺水,缺水容易头晕,确实会产生幻觉,晚上下工,温廷泽把他和池方的晚饭拿去舱里吃,池方不在船舱,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坐到温廷泽身边道。
“我去给那个人送水,他真被吓到了,这会儿神志不清。”
温廷泽让他先吃东西,池方拿银试过毒之后才开始吃,他还在想事情,眉头微微蹙着。
温廷泽见他塞了满嘴边嚼边深思,腮帮子都鼓起来,实在可爱,伸手摸了摸池方的头。
“好好吃饭,别想了。”
池方这才放松些,咽下嘴里的东西又喝了口寡淡的酒道。
“你知道江南道祝府吗?”
“祝府?”温廷泽重复了一句,他有些耳熟。
“那个人,最晚忘了说,他说他叫祝衡,说我一定是贵人,才不知道乐善好施的江南道祝府。”
“江南道…祝衡……”
温廷泽思索半晌,突然脑子里闪过某些事:“是那一家?”
“你知道?”
“知道,祝府确实是江南道的富户,只不过一年前…”
他看着池方。
“全家都被入境的海盗杀了,除了一个上门女婿。”
什么?池方有些惊讶,温廷泽又补充道。
“如果就是他,那他应该不叫祝衡,只有衡是他的名字,我对这件案子所知不多,是听本地官提过一嘴,他为什么会在船上?看起来和常虬关系匪浅。”
池方摇头道:“昨夜我告诉他你天天强奸我,看他会不会告诉常虬,今天看其他人见到我们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来他和常虬的关系没那么紧密。”
“啊?”
温廷泽愣了愣,他捏着池方的下巴道:“胡说些什么。”
池方挪开下巴道:“事实!”
温廷泽冷笑了声:“行吧,早晚我会让你知道区别。”
池方装作没听见,闷头喝酒,他好像很渴,喝了一大碗,温廷泽见了皱眉道。
“你也很渴吗?”
池方点头道:“今天的水味道不太对,我没敢多喝。”
温廷泽今天光喝淡酒,没喝水,所以没察觉水不对,他听了池方的话神色凝重道。
“难道他们要开始了?”
池方也有这种猜测,他从怀里掏出半根银钗,藏到温廷泽绑起的头发里,银钗没入发髻正好藏于其中。
“以后我们都在里面吃,在外面的话,你找机会先试试毒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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