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
“你怎么跟过来?没大没小叫我什么?”
“哥,你怎么可以来这里?主人不让来的。”
“他说什么就要听什么?”
“可是主人说他们都不干净…神君和神女不能碰…被发现了要挨打的…”
“小孩子懂什么,走走走,别到这来快回去。”
小池方被白梧赶,边生闷气边往回走,路过神徒们的住所时,他忍不住好奇,也因为赌气,见四下无人,池方偷偷溜了进去。
此地闷热,光线昏暗,池方走到半路有些后悔,他睁着大眼睛警惕四周,忽然听见些响动,池方矮下身体仔细去听,分辨出声音是从他前面的屋子里传出来,他轻手轻脚往前走,从木板缝隙往里看。
屋内只点了两支蜡烛,照亮正中一个赤裸的人,那人被绳索捆出奇怪的姿势,吊在梁上,他双腿大开,屁股高抬,里面还插着什么东西,把屁股撑到变形,鲜血从那里往下滴,年幼的池方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他仔细分辨,发现被吊着的是白天丢他石头的那个男孩子。
难道是欺负了我在受罚吗?活该!
池方正这样想,突然一根长鞭抽到了那孩子身后,男孩的臀瞬间皮开肉绽,一条带血的伤痕炸开在他身上,男孩被封口,剧痛让他挣扎不止,而长鞭接二连三抽打,直到他身后血肉模糊,长鞭才终于停止。
池方被这样惨烈的惩罚吓住了,心道欺负人需要罚这么狠吗?就在他蹲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接着看时,他见到施加惩罚的持鞭人走到男孩身后,把男孩屁股里的东西抽出来,解开腰带,身下硬挺的东西露出来,塞进了男孩身体里。
池方见到这一幕躲了回去,那个孩子已经被抽得昏死过去,持鞭人在他身上的动作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他不敢再看,想要逃走,踉跄站起急匆匆跑出去,走了一半见前面有人影,池方连忙停住脚步,往无人的巷子里躲,但脚步声却往他来了!小池方紧张又害怕,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被一只手拉出了巷子。
白梧拖着池方,把他带离住所回到自己屋里,池方见他脸色不好,害怕被骂,站在门边不敢动,白梧随手拿了根藤条,扯过池方把他压在桌子!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池方连忙认错,白梧拉下他的亵裤,藤条刷刷几下抽到他光屁股上,打得臀上火辣辣的疼,池方又哭又求饶,白梧连着揍了十多记,才松开他,训道。?
“让你回去,你乱跑什么?”
池方眼泪挂在脸上,拉起亵裤偷偷揉屁股,抬眼看着生气的白梧委屈道。
“我…我就是好奇……”
白梧再次举起藤条,池方连忙拉住他的手:“对不起…我再也不敢去了…”
见他真心认错,白梧才放下藤条,伸手摸了摸池方的脑袋,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去:“刚才看见什么了?”
池方把看到的东西告诉白梧,白梧沉默片刻道。
“以后都别去了,那里…”
他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池方等待片刻,问道:“那…那就是不干净吗……”
“不是。”白梧摇头。
“那是什么?”
白梧没有回答,他蹲下道:“池方,你只要记住你不会遇到那种事,我会保护你,但别的事情你也不许多问。”
他抓着池方的手嘱咐道:“还有,如果主人问你想不想做神君,你不要回答想或者不想,只需要说,一切听主人吩咐,知道吗?他给你吃的别吃,屋子里的烟也别闻。”
这话白梧说了很多次,池方虽然不明白,但对养大他的白梧,他总是听他的话。
“哥哥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池方觉得,舟字崖的生活很好,吃穿不愁,商音姐姐总是给自己好吃的,又有许多同龄人相伴,虽然他们都有点讨厌自己,但今日看见了那个孩子的遭遇,池方有些明白过来,白梧一直说会带他离开是为什么。
白梧放下藤条,问他疼不疼,池方见吓人的刑具不在了,他摇头说不疼,小孩子的心性一会一个样,池方还不懂什么是性虐,对刚才的事情已经不甚在意,又跟在白梧屁股后面,贴着他说东说西。
但第二日池方独自瞎玩时,见神徒住所扛出一卷草席,池方藏在树后,草席间露出半张脸,嘴和下巴被烙铁烫掉了一层皮,一只眼睛大睁,一只眼睛肿胀青紫,血痂遍布他的脸,饶是如此,池方还是认出这是昨日那个男孩子。
他玩不下去了,闷闷回屋,路过的其他孩子见了他,都避着他走,又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晚上白梧回来时,见池方趴在桌子上睡觉,他把池方抱回床上,池方一动就醒了,他见到白梧,伸手抱紧了他。
白梧察觉他情绪不太对,问道。
“怎么了?他们又欺负你了?”
池方摇头,他不想说白天看见的东西,躺在床上之后,他问道。
“白梧,出去之后你想做什么呢?”
“嗯…我想建功立业,娶妻生子。”
白梧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向往。
“为什么?”
池方不懂。
“正常的人都有这种愿意。”
“什么是正常人。”
“自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