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一根神经,令他脑海中瞬间幻化出女人无声哭泣的模样,同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凄婉泪容糅合在一起,立时使得他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又条件发射地开始起了不应有的欲望——想把这弱小女子再好好欺凌一番,看她躺在自己怀里娇声低泣着求饶的欲望……
真要命——
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随时随地发情的现象,对一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迹象。
明明年轻时在风月场上什么都玩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少年,竟还动不动便发情,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
他宁徽玉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就在男人又一次无奈地检讨起自己,最近那些无法克制的诡异生理现象之时,床上昏睡的女子像是敏感地发觉了有“危险”的气息靠近,惊慌地睁开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
她果然是被那“登徒子”给吓坏了罢……他曾见的她,那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总是显示出这瘦小女子从不肯示弱于人前的倔强。然而那双美丽眸子,此刻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
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
反而是女人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宁徽玉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空气里有尴尬的气氛蔓延……
凤幽夜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忽视有人正站在床边的事实,努力让自己想想别的事。她想到了,想到晴儿见不着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而自己这副模样,更不知要如何跟晴儿解释……
“抱歉……”隐约有男人清雅嗓音响起,凤幽夜却恍惚着没有听清什么。
她在这里躲不了一辈子,必须为自己跟晴儿找条出路。之前她想要离开,没有被准许。现下她已是不洁之身,犯了七出“淫佚”之条,理应被休离了……
如此想来,或许这次“飞来横祸”,其实是上天给她的一条出路?
就此离开这座充满了孤独和伤痛的城池,就算背负着难言的耻辱,也好过被困住一世的自由……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口才一流,纵横天下的男人,此刻对着自家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语塞词穷了,“抱歉。”
挤来挤去的,也就只吐出来“抱歉”两个字而已。更多的,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
首先,他无法确定,她究竟有没有知悉真相。以这女子的聪慧,要猜到那个“登徒子”其实是他……应是不难。但他潜意识里又不希望被她知道。毕竟做出那种“龌龊”的无聊之事,极为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咳,不过再想想,其实那天的事最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早点坦承地道个歉,这个可怜的小妻子好像也没有立场太恨他。
赤宁城主习惯了与人谈判,总是第一时间抓住关键,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对于他不甚熟悉的夫妻之道,亦用上了同样手段。而眼下对他来说有利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夫妻”名义的支持。
从前他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名义并不怎么感兴趣……讽刺的是,三年之后,这形同虚设的夫妻名义,反倒成了他肆意侵犯对方的屏障了。
=====
某人这两日的衣着变化不知亲们有没注意,咱们姑且理解为雄性动物发情期不自觉的行为?至于春梦……咳,大家自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