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睁眼就到了晚上。
脑懵、手软、身懒,总之就是——不想动。
阮孟孟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睁开又阖上,闭上又睁开——
“吓!”
“醒了?”
“你吓到我了!”眼前突然冒出一张脸(虽然很帅),阮孟孟像只受惊的小猫,炸开了毛。
宿舍是这样的:床在二层,在书桌、书柜与衣柜之上,楼梯是两人共用一个,他和许诞订的床在左边,另两人的床在右侧。
要是许诞订从楼梯上来,阮孟孟也不会吓一跳,问题是许诞订站在阮孟孟床下的凳子上——阮孟孟仰躺着,一米八几的许诞订站在凳子上,将头无声无息地凑到阮孟孟脸前,阮孟孟一睁眼就看到一只面无表情的帅脸蛋子。
“对不起,看你醒没醒,叫你吃饭。”许诞订一贯平稳的语调,说着将手里打包的饭盒递到张牙舞爪的阮孟孟面前。
听不出也看不出许诞订的喜怒,阮孟孟瞬间蔫了,看来许诞订是为了下午的事情道歉的,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接了过去,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肚子确实饿了,阮孟孟吃完后还招呼许诞订扔了垃圾,笑嘻嘻的舔了唇,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胃部,满足的向后一倒。
第二天一早,宿舍没人,桌子上有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杯豆浆、一根油条、两个茶叶蛋,估计又是许诞订买的,阮孟孟一点都不客气得全吃了。
阮孟孟吃完早餐才发现他穿着许诞订的t恤和短裤,他赶紧洗了衣服晾在阳台,装作什幺都不知道。
之后舍友都回来了,平淡的过了两天,阮孟孟被收买了两顿饭,也就没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阮孟孟刚参加完社团活动回来,一身汗,去阳台上拿了昨天洗干净的短袖短裤,打开卫生间的门刚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门框,传来许诞订的声音。
“一起洗。”
“我不要!”抵不过他的力气,门轻而易举的被推开、反锁。
阮孟孟抱着衣服瞪着他,他也拿着衣服看着阮孟孟……就这幺僵持了几分钟,阮孟孟先投降了。
“算了算了,你先洗,让我出去下。”许诞订刚好挡住了门把,他出不去。
“一起洗。”许诞订拿过阮孟孟的衣服放到墙上挂着的干净袋子里,打开淋浴开关。
刚好站在喷头下的阮孟孟,从头到脚湿了个遍——
“你到底想干嘛!”
“洗澡。”
看着许诞订无辜的眨眨眼回答他,阮孟孟又被打败了,刚炸开的毛瞬间被捋的平平的,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唉……
“洗吧……”
“嗯。”
平安无事的洗完了澡,许诞订也没做什幺奇怪的事,阮孟孟提着的心落了地,看来那次是个意外,许诞订只是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澡啊,阮孟孟心里下了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