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八手矮小的身体都酥了,如果不是哥在后面,都能看到走路都乱了脚步。
来的客人有三位,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脸色红润气色极好,穿着绫罗绸缎,摇着蒲扇。一位30多岁的干瘦青年,穿着宽松的袍子,头上挽着儒巾,像个账房先生,又像个师爷,还有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长得倒挺周正,只是一双眼睛闪烁着盛气凌人的光芒。
“这位是西山乌矿的赫大掌柜的,这位是账房赫先生,这位是赫大掌柜的大公子。他们每年来两次,是我们的贵客。”
三个男子都坐在聚义堂的客厅里,小白脸花眼狗还有一个被称作三当家的人相陪。
三寸八手点头哈腰的介绍。
苍黎面无表情的轻轻点了点头,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云锦衫跟着坐在他的身边。
赫大掌柜一双精明的眼神在苍黎脸上停顿了一下。
“八爷,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神功盖世的江湖上,称作飞蜈蚣的蜈蚣老弟,这位是貌美如花的弟妹蝎尾花!”
三寸八手现在对苍黎云锦衫简直是殷勤得不能再殷勤,谄媚的简直不能再谄媚。
“哦。”
赫大掌柜的,似乎对江湖上的人是不怎么感兴趣,他抬起眼睛,看了看窑洞了。
“拐爷今儿怎么还不出来,我们可是昨天已经派人通知他了。”
赫大掌柜的并没有说什么,他的大公子好像很不耐烦。
“这个我们拐爷今儿身体不适。不能来接待大掌柜的,他让我们向大掌柜的,表示歉意,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就陪大掌柜的去看人。”
说话的是号称三当家的,被称作三爷的人。
这个三爷是个神奇的存在,看起来身份地位很高,坐次就在铁拐李的身边,却从来没听到他说话。
声音倒是很沉稳。
身体是菊花爆了吧!云锦衫很龌龊的想着,看到竟然没人给客人端茶上水,便起身走了出去。
负责烧水的是个低眉顺目的的20多岁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柴禾有点发潮,还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
灶膛内浓烟滚滚,熏的她直淌眼泪。她有气无力的咳着。
门口就站了两个看起来是丫鬟的女子,不停的催促着,因为有人在不停的催促。
“你起来吧。这眼睛看起来都是肿的,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来帮你烧火。”
云锦衫屏住呼吸,捂着眼睛到了灶膛前,一眼看见那女子脖子上的伤疤以及手上的。
可怜的女子,看起来被虐待的不轻。
女子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云锦衫趁着低头的机会,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包药粉填进了灶膀,刚才还半死不活浓烟滚滚的有点潮湿的柴禾,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屋子里的烟很快就散了出去。
云锦衫烧开了水,就看见两个20多岁的丫鬟站在门口不时的打盹儿好像小鸡在啄米。脸上脖子上都有明显的伤痕。
也许是被昨晚上发疯的铁拐李怎么出来的吧!
云锦衫觉得有点内疚,吃了那邪恶的乱蜂窠会丧失基本的人性的,除了转变取向,还会疯狂。
“你们俩看起来昨晚上都没睡好,回去休息吧,我替你们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