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因为只喝了点热茶,吃了几口她一直准备的,装在小挎包里的干粮,也就是自制的干馍片。
“儿媳妇啊,婆婆年纪大了这腿脚也不灵便了,昨晚上走的太多,现在呀就觉得膝盖疼,脚也疼,好像是老寒腿。饿倒并不是很饿。”
这太后因为常年养尊处优惯了,又因为年纪大了,身体多少有点儿毛病,现在觉得腰腿僵硬疼痛。加上下雪,就更严重了。
“我们不着急,慢慢走。婆婆呀,那个狗公主走的那么快,一定是赶去告状了。我们不妨慢点走,看看一会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独孤弦月带着她的丫鬟,走得虎虎生风的,几乎带起了一片雪花。云锦衫知道她这是想要去见住持方大,要告状。或者想要查清楚她们的底细。
“媳妇儿啊,既然到了这里,就是到了我们的地盘。这座寺院是我们金家的,主持方丈现在虽然不知道是哪位高僧,但是都是经过婆婆的父亲兄长及家中的长辈认可的,对于家里的信物非常的清楚。我们这次虽然走得匆忙,好在哀家年纪大了怀旧,头上喜欢戴以前娘家的东西,那住持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的。”
太后的话音刚落,云锦衫眼神好,就看到刚刚转过左面山侧的独孤弦月突然间又返回来,冲着两人诡异的笑了笑。
“这个女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云锦衫心里暗暗一惊,同这个女子虽然没打过什么深层次的交道,但是也有过几次的正面交锋。这南疆九公主说话直爽,性格霸气,而且很会玩阴的,还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没回头的主儿,同那个常如意有得一拼。
这位公主都已经遭受了那么大的事。那样的事情,放在一般百姓身上都觉得很丢人。不说被浸猪笼赶出家门什么的,最起码也得乖乖的躲在家里三五个月不敢出门见人吧!但是这位九公主竟然公然抵抗皇上的旨意,就是赖在大祁不回自己的国家,现在竟然还躲在这儿偏远的感恩寺,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个该死的九公主,同自己有过几次的交道,她是化了妆,将皮肤黑里弄了一下,脸上点了那么几个点。但是脸型和大模样不会变的,而且就算是演员,行为举止偶尔也会露出本来的样子。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没有暴露。
“媳妇儿,那个蛮夷子笑的有点怪呀!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太后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她也看到了那独孤弦月的笑容。
“笑得是很怪。不过放心有儿媳妇在,她那点儿小伎俩,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是虽然嘴上说的满不在乎的,心里却清楚真正的交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那公主的对手。所以必须从自己善于特长这方面防备。
云锦衫慢下脚步,看着面前的雪花倾斜的倒也似得落下,都能听见落在地面的声音。
雪下的真大呀!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将近18年,也是活了两辈子见到的下得最大的一次雪。以前看过形容很大的雪,就是鹅毛般的大雪,现在这个大雪不但是鹅毛般的,还是连成了一片的,就好像雪花连成的,瀑布般的以暴雨般的速度下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竟然有点生疼。
只是从大门到这里短短的几十米的路,刚出门时才盖住地面的雪已经下了,足足有半尺厚了。
她想了想,伸手从路边那个从悬崖底下很顽强的长出来的不知什么树枝上折下一根比较长的,将上面的细枝条折下,做了一个简易拐杖。
“婆婆呀,没想到这雪下这么大。您腿脚不方便,走到寺院那边估计都得两个时辰,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找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