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有时候觉得萧辞是固执的,分明受了伤,眼前黑不溜秋的剑匣十分的危险,可他就是不听劝。
萧辞道:“一点轻伤,不碍事。”
“都吐血了还轻伤”,穆安黑了脸:“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笨蛋。”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萧辞方才滴在剑匣上的血顺着剑匣密密麻麻的纹路一点点的渗透进去。
萧辞拉着穆安到一旁,轻声:“最后一次,打不开就算了。”
穆安无奈,只能点头应下:“最后一次,我不允许你冒险了。”
笑了一声,萧辞转身去打开剑匣,本来打算使劲浑身解数,谁知道手底一轻,还没用力剑匣就开了。
他一愣,沉音:“开了!”
穆安不可置信的低头去看,剑匣里安安静静躺着一把通体赤红的剑,说是剑却又不是,因为此剑无刃。
可那冰冷的煞气透着剑骨散了出来,身处温暖的空间里,穆安还是禁不住脊背发寒。
后退一步,她道:“无刃就算了,还这么邪气,不会是什么邪剑吧?”
“看着不像”。
不知为何,萧辞所看到的和穆安眼里的剑是不一样的,那冰冷的煞气在他眼里就是恢宏的剑灵。
自古以来,正邪难分,人如是,更何况一把剑呢?
穆安凝神片刻,同系统交流:“知道此剑的来历吗?”
系统:“不知道。”
穆安:“那这剑怎么看起来邪乎乎的?”
系统机械的响了一下:“空间内本就灵气纯净,此剑不知道在这沉睡了几千年,日日受灵气的滋养,邪一点也正常。”
冷嗤一声,穆安一回头就看到萧辞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伸了过去,一想到他可能会受伤,她就猛然先一步握住了那邪乎乎的赤红剑柄。
入手灼热,同冰冷的剑匣截然不同,除此之外……就是重了点。
眼看萧辞的手僵在半空,穆安使了全身的力,最后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此剑果然邪乎,同剑匣粘在一起一般,拿不动啊?”
萧辞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在穆安手背轻轻弹了一下:“我来。”
穆安悻悻的松开,只见萧辞轻而易举就将剑拿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不重?”
见鬼了,她刚才分明就是拿不动吗?
萧辞站了起来,剑骨一翻,看到背后刻的两个小字,入剑三分,笔法凌厉。
“昆仑。”
“什么?”还在震惊外的穆安垂眸去看:“果然是昆仑,是此剑的名字吗?”
萧辞:“大概是吧。”
疑惑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什么,齐声:“是血。”
“对”,穆安眼睛一亮:“是血,剑是封着的,因为你的血才能打开,所以我拿不动,这是认主?”
系统空间的存在本就是无法解释的,出现这么一把讲不通的剑也是情有可原。
萧辞缓缓将剑放回去,沉声:“认不认主我不知道,但是此剑不能带出去,先放在这里。”
知道他担心什么,穆安没再反驳,焦急的带他到医疗室做了全面诊断,确定只是轻微伤了气血,休养几日就会恢复,这才安心的把人带出来。
次日,天还未亮宫里的人就急不可耐的守在王府门口,这是打算耗死在这。
感觉身边一空,穆安睡眼朦胧的起身,床榻之上已经不见萧辞的身影。
她唤了一声,八角跑进来:“时间还早,外面比昨日更冷了,小姐多睡会。”
“萧辞呢?”
八角摇头:“一个时辰前王爷就起了,好像是宫里来人了,奴婢也不清楚。”
一听说宫里来人了,穆安瞬间清醒,匆匆穿好衣裳,一出门果然八角所说不假,冷的刺骨。
她回头:“拿披风来。”
天色还是暗沉沉的,书房亮着,隐隐能看到窗户边走动的人影。
明月“哎呦”一声,快步跑过来:“王妃怎么起了?主子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吵到你,让你多睡会。”
穆安轻笑:“一个人,睡不住。”
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明月笑的像个傻子,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主子在里面呢,过会就来看王妃了,看这天象,今日怕是要下大雪了,城里的路都被冻上了,王妃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