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扭扭捏捏半天,才抽抽搭搭道:“爹爹,二妹妹她今夜没回来,有人看到她白日里同不知名的公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沈德重:“……”
沈欣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一股脑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爹爹要怪就怪欣儿吧,是欣儿平时没好好管教二妹妹,才让她变得如此恬不知耻,青天白日的出去丢沈府的人,丢爹爹的面子,爹爹同我一起打死算了。”
凌乱半天,沈德重又怒又气,猛然一拍桌子:“哪来的公子,你听谁说的,谁家公子!”
敢在大街上同沈行怡搂搂抱抱,不管是谁的错,沈德重都要将他皮扒下来!
公然打他的脸,他还没死呢,沈府在京城还是站得住脚的!
沈欣吓了一跳,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摇头:“欣儿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
“那是谁同你说的?”
沈欣差点咬断舌尖,她总不能说自己亲眼所见!那沈德重只要一查,就知道自己谋害沈行怡这个小贱人的事情了,只能失口否认,什么都不知道。
梨花带雨的抬眼:“爹爹,现下要紧之事,就是要先把二妹妹找回来,谁知道那公子是好是坏,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若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沈德重瞪了沈欣一眼,他才突然觉得这丫头说话毒的很,脸色不悦,压声:“你先回去不用担心,这死丫头在摄政王妃府上,等他明日回来我再问清楚。”
“……什么?”沈欣愣了愣,眼泪也不流了:“爹爹说那小……二妹妹在摄政王妃府上?怎么可能!她分明……”。
“分明什么!”沈德重怒声:“此事不准再议,要是让我听到谁在府中胡言乱语,杖责一百!回去!”
“爹爹”,沈欣咬咬牙,小声:“欣儿知道了,欣儿告退。”
南宫在屋顶听得大跌眼镜,气的哆嗦:“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阜昌:“南宫你还小,现在见还不迟,对了,公子怎么还不来?”
气冲冲的南宫这才想起来正事,回头朝远处看了一眼:“来了。”
就见沈行白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从沈府后面绕过来,朝上面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一个天机弟子,那弟子人高马大手里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冻的瑟瑟发抖的沈行白冲阜昌招招手,阜昌迅速跃下去,悄无声息的将沈行白带了上来,几人偷摸摸的坐在屋顶大眼瞪小眼。
南宫:“公子,现在怎么办?你不知道沈欣有多可恶!”
沈行白皱眉:“我知道,以前懒得跟她计较罢了。”
他回头给人高马大的天机弟子道:“把人弄醒,丢下去!”
“是,公子。”
弟子二话不说给了手中五花大绑的男子一拳,那男子一脸懵逼的醒来,当即瞳孔一缩,吓得屁滚尿流,嘴巴被堵着,挣扎着求饶。
沈行白遮了面:“自己受何人指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会自行同沈大人说清楚,若是有半句虚言,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男子连连点头。
南宫踹了他一脚,低喝:“记好了,我们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最不缺的就是人命,你要是嘴巴不诚实,有你好受的。”
低头一看,沈欣正好走出书房,到院子里,沈行白点头:“扔下去,悠着点别摔死了。”
“公子放心”,那弟子起身跃到低处,算计着距离把手中的男子重重扔了出去,刚好人四仰八叉的摊在沈欣面前,沈欣尖叫一声,以为是一具尸体,后退两步倒在地上。
书房里的沈德重额头一跳,推开门就大步出来,厉声:“怎么回事!”
“爹……爹——”,沈行惊慌失措,被这“天外飞尸”吓走了三魂七魄,原地惊叫不止。
沈德重快步过来,身躯毅然决然挡在沈欣面前,定睛一看,地上摔着一个人,他抬头环视一圈,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沈行白带着几人早就溜了。
刚要伸手去摸脉象,那人哀嚎一声,从七荤八素中醒来,尽管天机弟子已经悠着了,可还是摔破了皮,脸上尤为严重,好几处都渗了血。
沈欣还在后面惶惶不安,一抬眼突然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等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仔细一看,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神色惊惧。
……这不是她花钱指使去撞沈行怡的车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