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明负气:“辞儿呢?”
“爷爷挂心,确实无碍。”
“胡说,刚才碰你一下,你脸都白了”,沐珣站在一旁,对老医师道:“王爷后背似伤着了,麻烦医师瞧瞧。”
“是吗,王爷转过去,我瞧瞧”,老医师一脸诚恳,一屋子人炙热的目光盯得萧辞有些烧,他无奈顺从,免了大家的担心。
摸了半天,老医师掀开衣裳检查了,这才道:“被砸的狠了,青了一大块,都瘀血了,不过不要紧,敷点药养几天就没事了。”
王灿说:“不严重吗?”
“没那么严重,王爷同王妃福大命大,自然次次都能逢凶化吉。”
萧辞回过身,微点头:“有劳了。”
“份内之职”,老医师一拜:“那我先退下了。”
松了一口气,王泽明重重一拍桌子:“没想到院子年久失修到了这种地步,幸亏都还醒着,若是夜深睡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爷爷”,穆安软了声,虚心道:“这不是没事嘛,意外而已,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灿儿!”
“啊,爷爷”,王灿还板着指头,忽然被叫,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解释:“不应该啊,这院子我修理之前角角落落都查了,好着呢。”
王泽明佯怒:“做什么都不仔细,差点酿成大错,明日你让人把整个府邸都勘察一遍,这种情况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是,爷爷”,王灿满脸问号,顿了会点头:“放心,我知道了。”
无端背了锅,王灿倒是不生气,就是好奇的紧,他蔫了气,到穆安身边低声问:“安妹妹,院子到底是怎么塌的?”
穆安舔了舔发干的唇,笑的勉强:“……就突然塌了。”
“突然就塌了?”王灿原地一蹦:“这也太怪异了吧,是不是安妹妹不喜欢我弄的院子啊?”
“喜欢,喜欢的很”,穆安干笑:“这件事也不怪你,可这院子一塌,恐怕会危及到其他的院子,爷爷说的对,最好认真的查一遍,以防变故。”
王灿:“交给我,安妹妹放心。”
这深夜闹剧,在众人的匪夷所思中散场,穆安苦口婆心说干了唾沫星子,才将其他人劝回去。
沐珣完全没了睡意,看穆安受了伤就心疼,让兆晖给两人送来了好药,道:“隔壁收拾了一间客房,只能对付一宿了。”
“两个时辰就天亮了,眯一会就成”,穆安动了动筋骨,除了有几分疲累,身子无碍,当即宽心不少,内疚道:“扰的今夜大家都睡不好了。”
“没事就好”,沐珣看了一眼萧辞:“从没听过院子忽然塌成这样的,你俩做什么了?”
穆安无辜的眨眨眼,同萧辞紧挨着没吭声。
沈行白意味深长的看了穆安一眼,握拳咳了一声:“这么费院子,有点划不来啊,这塌的也太奇怪了,说出来都没人信,不管怎样,以后小心点。”
“不会有下次了”,萧辞白了他一眼:“赶紧睡觉去。”
“这还怎么睡得着”,沈行白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叹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沐珣抿紧了唇,忍了半晌,什么都没说,偏头看向愈亮的月。
“哥,你好好休息”,穆安说:“我俩进去了。”
“进去吧”,沐珣微微一笑。
刚换了身衣裳,严宽就敲门进来,几分为难道:“主子,属下大意了。”
“你有什么错”,萧辞披散开发,白衫轻垂,缓缓到桌边坐下,低低道:“院子塌了,你做什么了?”
“属下同明月听风,还有青简立刻就将塌的不成样子的废墟翻了”,严宽吞了口唾沫,说出了心底疑问:“没找到主子同王妃,十分担忧。”
“嗯,出去吧。”
“主子”,严宽暗暗攥着掌心,还欲说什么,感受到面前的人冰了一度,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躬身退下道:“主子同王妃早些休息,属下在外面守着。”
萧辞摆手:“不用守。”
“是。”
严宽一出去,将明月听风都带走了,明月惊魂未定,到现在还是一额头的冷汗,不禁道:“最近怎么坏事这么多,该是那院子不对劲。”
听风冷眉:“别胡说,让主子知道了,该罚你了。”
明月讪讪闭了嘴,末了又忍不住补了句:“反正自离开京城就没顺遂过,回头得好好找个大师拜拜,消消灾,你俩觉得呢。”
等明月悻悻抬头,才发现严宽同听风已经并肩走到了前面,她当即打了个冷颤,快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