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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杭絮放开容琤的肩膀,跌跌撞撞,总觉得站不稳,干脆仰躺在地上。

她从腰间抽出那柄匕首,“噌”地一声,匕首出鞘,夜色中幽绿的光芒微微闪动。

“怎么不好,忘了跟你说道谢,我很喜欢这把匕首。”

又从地上爬起来,右手合在心间,颔部下压,行了个不甚标准的北疆礼节:“多谢夫君。”

容琤侧身,避过杭絮的行礼,菱唇微抿:“你我本是夫妻,不过一件礼物,不必如此。”

“可是,”杭絮歪着头,杏眼满是疑惑:“我们才刚刚成亲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

说罢,未等容琤摇头,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话太过荒谬,“嗤嗤”笑了两声。

两人之间又成了静默,只有杭絮时不时倒酒,酒壶磕在杯沿上的清脆碰撞声。

待她喝到第五杯,容琤站起来,从桌子对面走到她的身边:“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北疆的事?”

他的声音艰涩踌躇,像是废了很大的毅力才挤出来的话。

杭絮趴在桌子上,用被酒气浸得湿漉漉的杏眼看他,下巴稍稍点两下表示记得。

“那你记得……我就是那个……”

剩下的话杭絮只听了个断续,实在是酒意上头,记不清了。

“从那时起,我就想着要娶你。”

容琤终于剖白完了心意,紧张地等着对方的回应,却只听见“咔哒”一声,低头看去,原来是酒杯掉下桌子,而杭絮,早已阖上眼沉沉睡去。

*

翌日,杭絮神清气爽醒来,床边依然不见人影。而后两日,她都没有在府中见到容琤。

云儿急得嘴上长燎泡:“小姐之前和王爷不还好好的吗,还一起出去玩,怎么又连这两日看不见王爷的身影,难不成是外面哪个野狐狸精,把王爷的魂勾走了?这才第几天呀……唔”

捏住云儿两颊的脸肉,对方总算停住了念叨,杭絮无奈地开口:“他不来,我一个人呆在府里,赏赏花,还没人跟我抢练武场,不是更舒服吗?”

云儿扯下自己脸上两只捏来捏去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小姐总喜欢找各种理由捏她的脸,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两个人不是这么过日子的,不说什么浓情蜜意、生死相随,总要有些情分呀,没有情爱,这一辈子怎么过呀!”

“嗤,”杭絮嘲笑一声,“情爱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只会让人受到伤害,我才不需要。”

譬如她,上一辈子被情爱蒙了眼,才落得那种下场,这一世,和容琤相敬如宾最好,互为陌路也无所谓,至于劳什子“生死相随”,不可能!

云儿说不过她,跺了跺脚,气哼哼走了。

然而不过午后,她又兴高采烈摇醒杭絮:“小姐小姐,原来王爷是在帮陛下忙祭天的事,这两天都歇在宫里。果然,我就知道王爷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杭絮选择性忽略云儿大段对容琤的溢美之词,打断道:“那祭天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没听过?”

云儿解释道:“听阿陵说,是因为皇后娘娘突然查出身孕,皇后娘娘身体弱,之前连着三胎都没保住,因此皇帝才临时起意想要祭天,为小皇子祈福。”

“这样啊。”她点点头,然后被子一拉闭上眼睛,“没事我继续睡了。”,打扰她睡午觉,一般是要被卸手腕的,亏的是云儿。

然后被云儿无情地掀开被子:“怎么和小姐没关系啦,你是王妃,要和王爷一起去祭天的!队伍在城门口,申时就出发,只剩不到两个时辰了,小姐快起来。”

杭絮迷迷糊糊地被云儿伺候穿衣洗漱,被塞上马车,接着在云儿气急败坏的目光中,在车厢里找出被褥,继续睡。

多亏容琤的嘱咐。

*

许是昨日饮酒的缘故,待杭絮醒来,拉开马车的帘子一看,外面已是一片昏黄的光景。

马车外的云儿听见动静,进来任劳任怨地给杭絮束发,“马车已经走了一个时辰,离祭天的泰山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小姐得快点换好衣服。”

杭絮换上一套常穿的骑装,掀开车帘出去,一直在后面注意的阿陵立刻骑着马噔噔过来,笑眯眯跟杭絮说话:“夫人醒啦,饿不饿,我带了些吃食,都是王爷吩咐过,夫人喜欢吃的。”

她摇摇头,阿陵就换一个话题:“夫人不要怪王爷这两日不回府,实在是祭天的事项颇多,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抽不开身。”

听他句句离不开容琤,杭絮来了兴趣:“阿陵,你对王爷如此尽忠,除了王爷的吩咐,怕是谁的也不听吧?”

阿陵摇头:“当然不是,夫人的吩咐,阿陵也是听的。”

当然,他又补上一句:“这也是王爷吩咐过的。”

杭絮一口气噎在胸口,干脆道:“那好,我现在要你下马,你听不听?”

阿陵一愣,下了马立在原地,问道:“夫人要阿陵做什么?”

可她只是笑了笑,迅速翻身上马,乌黑的发尾在夕阳下丝丝发亮,一夹马腹,那匹上好的骏马便向前飞窜,而她的声音消散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中:“要你做什么,我要你的马。”

杭絮骑术极高,骑着马飞奔一会儿,而后放缓速度,看着载满祭品的车队慢慢移动,仰头望去,一片阴影矗立在前方——泰山已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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