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言露出一丝苦笑,说:“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夏津南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并不需要。”
瞿言说:“四年了,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是不给……”夏津南说,“你把心思放错了人,值得你这样用心的,不应该是我。”
瞿言垂眸,说:“先吃饭吧。”
夏津南端起旁边的红茶喝了一口,说:“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瞿言轻轻转着手腕,杯子内的红茶随着移动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小小涟漪,他笑了笑说:“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
……
匆匆赶来的商陆面色铁青,他拉开一辆银灰色轿车的车门坐到副驾驶,问:“进去多久了?”
一直在外面盯着的保镖说:“二十分钟左右。”
商陆烦躁道,“什么饭吃二十分钟还不好?”
保镖:……
商陆又等了两分钟,终于拿出手机拨通夏津南的号码。
没想到拨通之后响了几下,就被他给挂掉了。
商陆皱眉,自己早就偷偷的在他手机上存了自己的号码,他不是那种会故意挂别人电话的人。除非——打扰到他约会了?
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
商陆越想越气,一把将手机狠狠的摔出了车窗。
与此同时,夏津南不可置信的看着将自己手机摔出去的男人。
瞿言温文尔雅的面具戴的久了,几乎都让夏津南忘了这个男人还是一匹可以咬断别人喉咙的狼。
“你干什么!”夏津南看着自己被摔到门板上而四分五裂的手机,皱着眉低斥。
瞿言的嘴角勾起一抹与平时的伪善丝毫不同的笑容,问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一个朋友而已。”
瞿言又笑了笑,咄咄逼人道:“真的是朋友?朋友去接你吃饭、朋友去你家过夜、朋友能每天跟在你的身后?”
夏津南站起来欲走,“不可理喻!”
瞿言跟着站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夏津南被他挡住,不耐烦的说:“让开。”
瞿言双手制住他的肩膀,说:“津南,我等了你四年!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夏津南挣开他的桎梏,说:“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瞿言,放开我。”
他想要拉开门把,就在那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使他险些站不住,他脑海中一片混沌,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男人:“你让我吃了什么——”
瞿言一脸无辜,“你可没吃我给你的东西,那茶,可是你自己亲口喝下去的。”
夏津南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你真的以为那是意外吗?”瞿言笑着解释,“你认为那是意外,那便是吧。”
瞿言上前揽住他的腰,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我说了,你走不了了。”
“羊入虎口,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你无耻……”夏津南不得不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令他作呕,每说一个字都无比的费力,“放、开、我。”
“不放。”瞿言的手在他劲瘦的腰肢上来回摩挲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软膏,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放心,不疼的。”
夏津南瞪大眼睛,奈何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徒劳的推着他的肩膀,“滚开!”
“别着急……”他的食指轻轻抵住夏津南的嘴唇,“我叫人订了房间,就在楼上,我背着你去,好不好?”
……
商陆带着一身夜晚的寒气大步的走在前面,保镖ab分别跟在左右两侧。
侍者小跑的跟在后面,一副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先生,这位先生,您要找谁?”
他站在大堂内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见到的身影,他冷冷的说:“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呢?”
“啊?”侍者愣了愣,“什么人?”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商陆仅有的耐心即将告罄,“之前被你拦住的那个人,他去哪了?”
“哦哦哦……”侍者反应过来,“那位客人提前订了201包房。”
商陆二话不说,直奔着二楼就去了。
这边侍者怕他闹事,急急忙忙的去找经理去报信。
这厢经理匆匆赶到的时候,商陆已经把包厢的门踹开了,碎木屑飞溅在四周,包厢内的饭菜没怎么动过,好端端的还摆在上面,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杯和水渍,靠近门口的地上还孤零零的躺着一只摔碎了的手机。
商陆的声音沉的如同数九寒冬的冰雪,“他人呢?”
经理一吓,“不、不知道啊,刚刚他们还在这里。”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
这是,一个刚刚一直守在外面的女侍者轻轻的出声:“刚刚那位先生好像喝醉了……瞿先生扶他上去休息了。”
……
夏津南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瞿言在他脸颊上柔柔的吻着,手下的动作也是轻柔至极,“放松,别紧张,相信我。”
说完,作势要去吻他的唇。
夏津南侧头避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满是愤恨。
瞿言也不在意,拨开他额上的碎发,指尖顺着脸颊滑到他的喉结处,打了个转之后又向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