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的瞳孔紧缩,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夏津南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睁开眼,而是半眯着的,他的舌在唇边舔了一圈,另一只手抚上商陆的脸庞,带着哭腔轻轻的叫道:
商陆别过头,狠了狠心把手抽出来,想去拿水杯,一扭头却看到了床头柜上管家先生放下。
盖不住被子,拿个水这么短的功夫人已经把被子蹭下去了,露着一截细白的腰,手臂搭在被子上还在往下扯。
委委屈屈的朝他伸出手,“
商陆问了一个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傻到惨不忍睹的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津南迷迷糊糊的瞪着眼睛,然后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说:“你是商陆啊……”
屋外的雪花大片落在窗台上,有的拍在玻璃上结成一道道美的惊艳的冰花,屋内空气急剧升温,床,隐
第50章和好
耳边传来淅沥的水声,夏津南浑身如同被重卡碾过似的酸痛,他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愣住了。
昨夜他被白清朗带去酒会,他说要带自己去找陈导,之后走到房间门口……
然后呢?
夏津南的头开始疼起来,他扶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白清朗跟他说了什么,他就没有意识了。模模糊糊的梦境中好像看见了瞿言……还有谁来着?
好像还梦见商陆了……
身下的异样让他迷糊的记忆逐渐回笼,后背也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腰部和腿根处还残留着暧昧的红印。
几年前和瞿言那晚的噩梦登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真是恶心。
夏津南看着自己青紫的身体,几年前是那样,几年后又是这样。自诩清高的自己再一再二被人下套。
实际上什么都不是。
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杯水和药膏。夏津南拿过玻璃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
商陆正洗着澡,忽然听到外面一声玻璃脆响,他连忙关了水连身上的水珠都顾不得擦,裹着浴巾就出去了。
冲到外面正看到夏津南举着碎玻璃片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扎了下去!
那道锋利的碎玻璃宛如扎在商陆心口上一样,商陆连忙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津南!”
夏津南双眼毫无焦距,直愣愣的盯着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手中还拿着那片沾了血的玻璃片,目光虚虚的定在他脸上,显得疑惑而迷茫。
“是我……”商陆握着他的手,顺而抱住他,“是我,别怕。”
夏津南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商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口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忍住……你要是想发泄,就冲我来,别伤害自己。”
夏津南沉默了一会,在商陆以为他没事了之后,忽然从肩头处传来一声极低的呜咽声。
商陆从没有见过夏津南哭成这种不可抑制的样子,他的五指狠狠抓着商陆肩背的皮肉,从小声的抽搐逐渐变成哭嚎,最后哭的直打嗝,鼻涕泪水糊了他满身,商陆也不嫌弃,摸着他细细软软的头发,说:“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津南,别怕。”
夏津南哭了一阵,从他身上抽抽噎噎的起来,抬眼看到商陆身上的吻痕和青紫的指甲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将头缩进被子里不肯出来,商陆笑了,扯扯被子,说:“你手上还有伤,出来给你包扎。”
夏津南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还是没露脸。
大起大落之后夏津南忽然心里空了,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在刚刚他想的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可当他看到商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赴死的勇气忽然没有了。
只因为是他吗?
所以就可以值得原谅?
可他明明之前将他禁锢了这么久,为什么好不容易逃出他的桎梏却又渴望回到他身边?
夏津南捂在被子里,手腕处的疼痛感渐渐传过来,夏津南举着手壁在黑暗中感受到血顺着手腕滑下来的感觉,心如乱麻。
忽然被子被大力的掀开了,穿戴整齐的商陆手中拿着纱布和药膏,对他说:“你的伤口需要包扎,到时候别蹭着发炎了。”
夏津南默默的坐起来,也不说话,垂着眼睛将胳膊递过去。
商陆眼里的掩不住的心疼,手上的动作轻的很,生怕碰疼了他,上好药之后将纱布在他手腕上缠了几圈,说:“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悲凉,无端的竟让夏津南感到有些许的愧疚之意。
“我知道了。”夏津南低声说。
商陆将医药箱收起来,从外面拿了件干净的睡衣给他。夏津南还以为这是商陆的,穿上之后却发现正合适,商陆帮他系好扣子,说:“早就准备好的。”
夏津南心里忽的一暖,商陆又说:“走吧,下去吃点早饭。”
直到坐在餐桌旁边夏津南还没反应过来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情,商陆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问:“傻了?”
夏津南低头搅着粥,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说:“昨晚是你把我……领回来的?”
他原本想说「救」的,可话到嘴边觉得这样说不大好,临时又换了一个字。
商陆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