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局给员工不光缴纳社保,还有一种专属体育局的商业保险,所以退休时员工们拿到的退休工资会比一般人要多上很多。
但是时庆年没想到,自己主动辞职的话这份商业保险便会被冻结或者说是取消。
这等于说他退休时,只能按照最基本的退休工资核算,等到能拿退休工资时,他可能只能拿到人家三分之一的退休工资,甚至于还到不了三分之一。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时庆年而言并不算麻烦。
钱少一点那么就辛苦点,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苦日子。
但是他并不想告诉时满自己这些事情。
时庆年希望自己儿子不要为了自己这些事情分心,对方能好好训练,早点达到自己想要的未来。
那是他的儿子,是他这辈子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亲人。
别说只是退休金,如果可以他甚至于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
时庆年已经订了第二天飞往鹰国的机票,不过他在整理行李时发觉自己的常备药不太够,于是前往药店把一年的常备药都买好。
回家时,天色已经渐渐变暗。
“都快七点了。”时庆年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他一眼便看到客厅的青年,微微一愣:“小满,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后,时庆年有些不太自然地扫视客厅一圈。
他的行李丢在客厅中央,而茶几上更是放着机票和日常药品等,时满肯定知道自己要离开。
虽然说时庆年并不想让时满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但是看样子可能是瞒不住了。
“今天是漆方动手术的日子,我之前答应过要陪他。”时满看着父亲说的。
听到这里,时庆年才记起来今天是漆家小孩动手术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他居然把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小方怎么样?”时庆年关切地问道。
“手术很成功,应该不会有别的问题了。”时满看着父亲回答道。
“那就好。”时庆年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漆方这孩子的病也算是院子里所有人心里一块大石头,现在这个石头落地,他也为对方感到开心。
时满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视线落到客厅的行李箱上以及放在茶几上的机票:“不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时庆年轻咳一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
这个借口非常不走心,听着就知道是敷衍人的。
时满微微皱眉:“换工作?换到哪里?”
“不是很远。”时庆年含糊说道,走过去想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机票。
但是时满按住机票,缓缓说道:“鹰国?嗯?”
青年眸色微沉的盯住对方,气势异常有压迫感。
看到儿子不高兴了,时庆年不自然地收回手,不敢去抢对方手上的机票。
“鹰国总是潮湿天气,一年十二个月,至少十个月都在下雨,而你的旧伤最怕的就是潮湿气候。”时满皱眉说道:“想换工作我不反对,为什么你不找个气候、环境都适合你的城市?”
青年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拔高:“你知不知道,呆在鹰国会加重你的旧疾!”
“我当然知道。”时庆年皱眉,反驳道:“其实我到那边去也是因为这个病,华国这边所有治疗方式我都尝试过,没有什么效果。”
听到时庆年的话之后,时满微微一愣。
他知道对方因为早期那不太科学的训练方式,落下了不轻的病根,到现在还在影响着身体。
华国对于运动损伤的治疗方式并不是很先进,通常是以保守的康复治疗为主,伴随着少动多保护等这些日常的调理方式。
难道是鹰国那边出现了新的治疗方式吗?
这时,时庆年的话也印证了时满的想法:“我到鹰国是因为有位同僚曾经告诉我,在英国那边有一个相对比较好的治疗方式,而那边的治疗师他只在鹰国,并不愿意离开那个国家。”
这些话并不是时庆年说出来骗时满的,杜克是鹰国贵族后裔,实际上与皇室有着紧密的联系。
之前杜克在和时庆年签约时,曾经告诉过他鹰国皇室有套历史悠久的运动损伤治疗方式。
但是皇室的治疗方式不能外传,所以在时庆年抵达鹰国后,他需要再去找女王申请。
不过因为这些事情关乎皇室,可能需要时庆年给鹰国做出一定贡献后才能得到皇室帮助,所以杜克也不敢打包票。
“正好那边有帆板队邀请我执教,我才决定过去的。”时庆年缓缓说道。
时满看着对方,心里倒是在盘算时庆年这些话的真假。
他重生前曾经听说过,鹰国那边出现一些新的疗法针对运动旧疾。
只不过这些疗法出现的时间是在几年后,也许时庆年并没有骗自己,这些都是真的。
时满点点头,问道:“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大概是早上八点。”时庆年说道。
“跟我时间差不多,我们明天一起去机场。”时满说道,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咱们父子两个真有缘,一前一后的跑鹰国这个国家。”
“一前一后?”
这时,时满才发现自己还没跟父亲说关于xgame签约的相关事宜。
他把自己前往鹰国召开记者招待会、签约、见自己团队的人这些事情大概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