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将西装外套脱了,搁在了椅背上,里了穿着整洁干净的衬衣,等秘书接过包厢外服务生的茶水,端进来又走出去后,他不动声色卷起袖口,走到了低着头看菜谱的女人身旁。
俯身过去,自然而然的薄唇先轻触了她乌黑发丝一秒,又坐下来。
贺青池看他没坐对面去,只好朝里面移了移,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上次宋秘书就是把房卡夹在菜谱里递给你的?”
温树臣眼底好不容易有的那点笑意没了,开始斤斤计较着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开口问:“看来宋朝跟你说了不少事。”
连以前的本名都告诉她。
贺青池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合上菜谱说:“你们这些男人真不要脸。”
温树臣面色凝滞几许,强调道:“是宋朝自己的主意,这种男人你以后少接触,一看就是长着张小白脸,却一肚子坏水。”
贺青池轻蹙了下眉,视线似乎仔仔细细的看了眼温树臣浑身上上下下。
“你是说你自己吗?”
“……”温树臣。
气氛静了几许,秘书和服务生端着几道菜进包厢,谁也没说话。
等离开了,温树臣变得异常沉默,安静给她盛了一碗汤。
贺青池感觉他从下午开始就不对劲,要说冷落了她也没有,该有的互动和亲昵都在。就是今晚偶尔变得阴晴不定的。
什么以往的从容不迫,性格温和平静……
不动声色闹起情绪起来,可没稳重两个字。
安安静静吃饭到一半,贺青池低着头,突然听见温树臣又问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不知道?”她单手托腮,用眼神近距离看他。
这不是温树臣想听的,觉得她在模拟两可。
他怔片刻,相对无言。
喉结缓了缓,像是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法言语的感受,急需什么来消解。
之后,秘书被叫上楼,撤掉了桌上的茶水,换成了红酒。
贺青池继续吃饭,这里的招牌菜很合她胃口,而身旁这个男人干脆什么都不吃了,左手搭放在桌上,就光喝着酒,瞳仁漆黑深邃直直盯着她微低的侧脸轮廓。
等贺青池吃的差不多了,他修长的手指还知道要递上干净的手帕
“你要醒酒吗?”贺青池看温树臣一个人就把酒都喝了,担心他会醉。
男人俊美的脸庞看不出有什么不清醒的现象,只是周身气息隐隐能闻见酒气味,低垂的眼眸之下,眼神看人浮现着若有似无的醉意。
贺青池没忘记婚前那两次,他喝了酒就有些不正常。
虽然目前上看,温树臣状态还好。
他缓缓起身,把搁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穿上,抬手拒绝:“不必。”
贺青池跟着起身说:“你要有需要,我给你买点药吃。”
醒酒的药。
说到买药,温树臣想到了药店。
他下楼时,修长的手去牵起贺青池,力道抓紧了也不放开,径直带着她走出了私房餐厅的巷子。
贺青池还茫然在状态外,看到后面的车子和保镖都隔着距离跟着,而温树臣带她走到街道上,不像是散步,于是出声问;“去哪儿?”
温树臣在街道找到了一家晚上营业的药店,然后低头看她,还用食指刮刮她的脸颊,轻触间的肌肤吹弹可破得很柔软,连带使得他心情愉悦几分,说出口的嗓音都低柔了:“你带钱了吗?”
“可以手机付钱的。”贺青池见他是找药店,也乖乖跟着去了。
还是给温树臣买点药吃吧。
这个时间段店里面光临的顾客一两个,不是很多,走进去后,就有女药师上来接待。
“请问您需要什么?”
贺青池轻抬眼睫,看向了身边也在看柜架上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温树臣突然说了一句话。
空气似乎静了下来,平平淡淡的几个字让贺青池脸蛋迅速烧了起来,想装作不认识他算了,偏偏身侧的右手被男人紧握着,两人关系被摆在了明面上。
女药师似乎头一回见到这样颜值高气质好的西装男人带着年轻的女孩来买计生用品,也愣了少会功夫,很快就问道:“有盒装的也有单个包装的,先生今晚需要哪种?”
在女药师看来,指不定两人就是个露水情缘,气氛到了来药店买个开房必备品。
温树臣把意见问向了贺青池,神色带着明知故犯的假正经:“要多少好?家里之前准备的用得太快了。”
这种东西,向来贺青池都不许他让保镖和秘书去准备的。
之前也都是温树臣自己亲自去便利店买,买一次回来顶多两盒。
贺青池在剧组拍戏时,用的不快,近期一周每天晚上都待在家里,也显得两人多荒唐。
她看着温树臣专注的神情,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唇角努力扯了扯,要笑不笑提醒他:“你这是在耍流氓,知道吗?”
温树臣压根没这方面觉悟,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在她耳畔轻轻徘徊了一小会,呼吸的温度会烫人,又像是说悄悄话,刻意不让旁人听了去:“那我多买几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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