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庄芬兰,庄芬兰接过后埋头看起来。
这份资料里,前前后后整理了余婷到底做了哪些事。
余婷最喜欢拿他人做筏子,最开始是荀蔓君,她借用荀蔓君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对轻晚不利。
若是事情被查出来,顶在前面的是旁人,和她没什么关系。
这次自然也是如此,只是陆景川早对于婷有了防备,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张琴所做的事,从头到尾都在陆景川的掌控之中。
庄芬兰从头到尾全部看完,沉默良久。
她把资料合上,“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两个选择,一是回国受到相应的惩罚,二是……”陆景川顿了顿,又继续道,“在某种程度上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当然,现在也算是限制,但也只是限制余婷不能够离开这里罢了。
陆景川方才所说的限制,显然不止如此。
庄芬兰沉默片刻,很快做出了选择,“我选第一项。”
陆景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选择出来。
“你也知道吧?”庄芬兰拢了拢头发,想让表情显得平淡一些,但轻轻颤抖着的指尖,却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余婷这个孩子,看着挺好说话的,实则有些固执,现在又已经走向了死胡同,就算是回国关一阵又能够怎么样,等她有了机会,还是会旧态复萌。”
“所以就这样吧,多管着点,也是不让她再继续犯错了。”
她对陆景川笑了笑,“你放心,我会看着她的,如果实在不行,就送精神病院去吧。”
陆景川点头。
庄芬兰低头看着放在她膝上的那份资料,“其实我也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确实有点毛病,有好几次我半夜路过她的房门,都听到她在里面尖叫。”
“当然,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怜悯,余婷的所作所为,也就是你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会如此轻轻放过。”
庄芬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以前她是个很好的小女孩,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恶毒。”
浓硫酸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泼到轻晚的脸上或者身上,轻则毁容,重则致命。
余婷会不知道吗?
她肯定是知道的。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知从何处弄到了那些东西给张琴送去。
如果不是一年多以前,陆景川将她们送到国外,只怕余婷会通过张琴做更多的恶事。
“不过不管怎么说,变了就是变了。”庄芬兰将手上的资料递回给陆景川,“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陆景川用眼神示意她说。
“能不能给小夏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