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素面朝天的小脸上略显苍白,气息的迟缓看的出她的确有所不适,芙蓉色衣裳也生不出丝毫艳丽感,整个人沉静的犹如一潭平静无波的池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赫连策就这么定定的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子,他本以为她会与湫儿有何干系,原来她们一直都是两个人。
他心里竟是有些复杂,如今想来,她能与湫儿一样的绣法,也定是对方亲手教的,赫连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那就找个太医看看。”
话落,男人已经坐上了龙撵,神情冷淡,那句话随着秋风飘散,一切像只是她的错觉。
浩长的銮架渐渐离去,楚湫站在那定定的望着那道明黄的身影,霞色裙摆随着秋风渐渐摆动,身后的花怜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道:“主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吧,您本就身子不好,可吹不得风。”
回过神,楚湫微微点头,慢慢往宫里走。
有些时候的确不能逞强,一回宫她便让花怜去叫太医,如今桃儿走了,她没了人去给哥哥送信,宫里她谁也不信,如今看来只能先断了与哥哥的联系,不让人抓到把柄才最重要。
“主子!不好了!”
最近刚提的一等宫女紫意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面上满是急切,“花怜姐姐被沐昭仪她们给拿下了!”
楚湫正在绣着荷包,闻言却是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紫意面上难掩慌张,更是急急忙忙的道:“先前花怜姐姐去给您请太医,谁知半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沐昭仪她们,沐昭仪说自己也身体不适,想将太医带回宫看诊,花怜姐姐一时解释了几句,谁料沐昭仪说花怜姐姐狗仗人势目中无人,竟是当场让人打了花怜姐姐二十大板,如今人怕是还在御花园呢。”
眸光一顿,楚湫放下手中绣活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色,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来到御花园凉亭处时,那里依旧围了不少人,远远便听到玉嫔那煽风点火的声音。
“沐姐姐您瞧这贱婢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分明就是不将您放在眼中,就知道狗仗人势,您的千金之躯岂是那个知县之女可以比拟的?”
走近后,楚湫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趴着的花怜,她已经晕过去了,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宫里的人下的都是死手,二十大板一个健硕男子都撑不住,更何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