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这神来一脚踹得整个人蓦然后仰。
卿衣则借着还没落地的脚一步踏前,一手夺过瞿再,另一手夺过黑色皮包,紧接着又是一脚过去,男人重重倒地,手指痉挛着,竟是爬都爬不起来。
“没事吧?”卿衣站稳,低头问瞿再,“有没有哪里疼?”
瞿再没说话,卿衣只好自己看,一眼就望见他额角有点红。
那红沿着耳畔淌下来,是血。
霎时间怒火攻心,卿衣没能忍住,“草”了一声。
居然让再再受伤了!
短短半秒工夫,瞿再还没从现在抱住自己的人是卿衣这个认知中回神,就感到她又抬起脚,往地上的男人身上猛踹。
这回踹的声音比刚才更响,离得最近的保安甚至能听到男人呜咽着的求饶声。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她一边踹,一边还不忘记念诗,“神经病啊!带炸弹就算了,干吗牵扯小孩子?你以前不是三岁小孩啊?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出来祸害人你还有理了?脑容量那么大里面一望无际全是平原吧?真难为你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念完诗,直把男人踹得连哼都哼不出来,卿衣怒火终于平息少许。
她收回脚,转头问园里有没有急救箱,瞿再流血了。
瞿再老师闻言,连忙去拿急救箱。
跑到一半,又赶忙摸出手机给瞿太太打电话,通知出事了。
这时其他人围过来,有去看地上的男人的,骂他活该,也有看卿衣的,夸她厉害。更多的则在看那只黑色皮包,这个是目前最重要的。
毕竟如果炸弹是真的,就应该是在这个包里。
“别过来,这里不安全,都离远点。”卿衣皱着眉往后退,免得有人手贱去碰,“保安呢?拦着点,别让他们靠近。110打了吗,有说携带炸弹吗?”
保安答:“说了说了,就在幼儿园斜对面,两分钟的路程,你再坚持一下。”说着伸手要把瞿再接过来。
岂料瞿再并不松手。他紧紧攥着卿衣的围巾。
卿衣说:“再再听话,去那边等我。”
瞿再不听。
他手攥得更紧了。
保安见状,正准备强行把瞿再抱过来,就听警笛声响起,110到了。
因为报警时有着重描述携带炸弹,这到的除去特警,整个排爆大队更是几乎全员上阵。半分钟不到,围观人群被紧急疏散至园外,躺在地上的男人也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