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
“那也是卿卿留的。”
卿衣摇摇头,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之前闭关一年,除必要的休息放空外,卿衣几乎是昼夜不停地练功,此刻这么一靠,不过半刻钟,她已经睡得沉了。
俞流五指作梳,轻轻打理她的长发。
等到卿衣醒来时,天际微明,该回去了。
她抬头看俞流,不知他是没睡,还是睡过了,他神色淡淡,唯独眼里温融,仿佛只容纳得下她一个。
他低头亲她一下。
接着他也没让卿衣起来,任由她伏在自己怀里,撑着竹竿离开江心。
天色尚早,一路从江畔到了门派安排给圣宫圣女的住处,半个人都没碰到。俞流把卿衣送进房,给了她一个小瓷瓶,说了句待会儿见,便悄然隐去。
卿衣也没问他住哪,总归这里是别人家,很多时候都挺不方便。
于是从小瓷瓶里倒出药吃下,卿衣简单清理了身体,又换了件衣裙,再用过少得可怜的早饭,方从从容容地赶赴擂台。
而像卿衣换了衣服,俞流也换了。
他穿着青色长衫,立在那儿君子如竹,好看得过分。卿衣随意往周围扫了扫,毫不意外地扫见不少女子满含倾慕的眼神。
也是。
武林盟主,实力高强又容貌甚佳,品行更是有目共睹,十个女人里得有九个将他当成如意郎君。
卿衣摸摸下巴。
昨天俞流吃醋,今天也该换她吃醋。
到得晚上,江心扁舟,卿衣掐着俞流下颚,问他日后会不会娶妻。
“不娶。”他答,“你何时肯嫁我,我何时娶妻。”
卿衣说:“我一辈子不嫁呢?”
他答:“那我一辈子不娶。”
卿衣听着,想到那些对着他的倾慕,笑了笑说:“那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恨死我了。”
大抵是想到和她一样的地方,俞流道:“那全天下的男人也该恨我。”
卿衣笑得更欢。
如此日夜交替,武林大会到了最后关头。
现下还在台上的两位皆是宗师境界,实力相当,端看谁底牌更多,从而打破平分秋色的局面,夺得此次武林大会的魁首之名。
这一夺便是半天,武林大会终于结束。
随着俞流话音落下,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恭喜魁首,就见魁首忽然冲下台去,朝着谁直直出剑。
循着看去,那正是圣宫圣女所在。
面对这神来一剑,卿衣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