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江左名,我知道是你。快停下。”
他这才说:“停不下来了……”
他埋头,顿时比刚才更为清晰且真实的触感传来,卿衣蹙眉,似是有些难以承受。
而望见她这么个神情,江左名更无法控制。
师姐——
他的师姐,他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从来都只敢喊一喊、看一看、跟一跟的师姐,此刻在这凡世间的婚床上,与他做着新婚的凡人夫妻,行着他从未肖想过的洞房之事。
这叫他如何能停得下?
江左名攥紧了她的手。
被翻红浪。
及至一切终于结束,卿衣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能动了,便撑起酸软的身体,把手一招。
顿时破风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白剑破开幻境而入,正正落在她手中。
她腕间一转,白剑横上江左名颈项。
江左名没动。
他问:“师姐要杀我?”
卿衣不答话,只把白剑往他颈项边送了送。
白剑太利。
这一送,刺痛传开,江左名甚至能嗅到自己的血味。
他没管这些,只定定望着她,忽然笑了。
这笑容不同于以往,有些邪肆,还有些张狂。
他笑着道:“师姐,你信不信,百年之内,我定囚你于榻上。”
第112章成了小师弟的白月光8
我定囚你于榻上。
许是藏在心里太久,如今终于把话说出口,江左名扬起下颚,更加邪肆与张狂。
只细细看去,才能察觉他十指指节紧绷到发白,无疑是紧张到了极点,恍惚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卿衣自是察觉到了。
但她手里的白剑不仅没有收回去,反而还愈发贴近江左名颈项。
利刃临身,霎时刺痛更重,血气也更重。鲜血滴落下来,大红的鸳鸯锦被沾染了新郎的血,颜色浓重至殷红,刺眼得很。
江左名却仍旧没管,只望着她,说:“师姐。”
那邪肆张狂的笑容收敛起来,他模样乖顺极了,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白剑给予的疼痛似的,轻声问道:“师姐舍得杀我?”
卿衣也仍旧不答话。
她眸中更冷。
冷到极致,她把白剑移开,没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