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手来。
他手指苍白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解开系带时,有种从从容容的优雅。
系带一解,刚才还严实的襟口松开来,被遮掩住的景致若隐若现。他手指停在那儿,没往里去,而是再度倾身,说:“闭眼。”
卿衣说:“接吻吗?”
廖则说:“嗯。”顿了顿,“我初吻,没有经验,如果有哪里做得让你觉得不舒服,还望你体谅。”
卿衣被他这话说得又是一笑。
这种礼貌的小正经,放在他身上怪可爱的。
她说:“知道啦,我现在就体谅你。”
说完闭眼,下一秒唇上一热,他已经吻过来。
因为是初吻,任何都是新奇的,开头的尝试就显得格外的小心。他甚至会很体贴地问需不需要换气,表现出十足的耐心。
等尝试得差不多了,才一改开头的小心谨慎,姿态近乎蛮横的掠夺。
——仿佛这才是他的真正性格。
霸道、强势,是隐藏在病弱之下的凶狠与疯狂。
卿衣手脚发软,呼吸凌乱。
廖则也同样呼吸有点乱。
他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覆在她身上,手指也不再停留,开始摸索。
卿衣手脚更软。
忽然她一皱眉,从嗓子里发出点细细的哼声。
廖则立即问:“不舒服?”
卿衣说:“没有……”
廖则望着她浮现出红晕的脸颊,隐约明白什么,继续下去。
她发出的哼声更细了。
新婚妻子这么娇娇软软地在自己身下,别说是个病秧子了,就算是个残废,这会儿也得站起来,一展雄风。
廖则抓住她的手,让她给他脱礼服。
和卿衣的嫁衣一样,廖则的礼服也是几件套,并且因为他体弱,生怕寒气侵身,他的礼服明显比嫁衣更厚重。
卿衣扒拉着他的礼服,有气无力的。
她说:“都怪你,现在才让我给你脱,我没力气了。”
廖则说:“嗯,怪我。”
嘴上这么说,手里却还抓着不放,带着她脱到最后。
这最后一件的制式和卿衣的差不多,也有系带。卿衣拉开了,手往里一伸,摸到几块形状分明的腹肌,她有点高兴,又有点惊讶:“你不是走路都会吐血吗?”
廖则说:“那是今天起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