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妃又带着冷无尘来了乾清宫,李墨仍旧想了法子逃避这事,虽说太妃与那个冷无尘被打发走了,可是李墨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小虫子掩实了殿门,又往后殿绕了去。
“小虫子,人都走干净了吗?”
小虫子点点头,消声回道:“皇上,现下安全了。”
李墨坐在那的腰板往后又坐实了,小声念叨着:“这事的确很蹊跷,好端端怎么就要去什么地方历练呢?”
“皇上,这事倒是不假,奴才知道,孝康皇帝当年初封太子时,便随一位高人去了那幽南山历练。”
“幽南山!这幽南山到底在哪啊?”
小虫子摇摇头,回道:“奴才也不知道,当年孝康皇帝去之前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也是给人送回来的,也不记得在哪,这地界说起来特别的神秘。”
李墨摆摆手,打发了小虫子退下,他独自一个人在那不停地琢磨、推敲这个事,这幽南山他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这自打登基以来,诸位藩王都各自回了自己的藩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尤其是那位燕王,他像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人。
难道,燕王朱棣在这时空里,真的是个毫无野心之人?
不管怎样,暂时还是得隐忍着,装做自己是个无能的皇帝,这个国家自己治理不了,可就算要撂挑子之前,也得找个真心能治理国事的人吧!
璐贵妃离开皇宫两三天了,李墨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早知道就跟着去了,至少能陪在璐贵妃的身边,也不至于现在又无聊又思念的。
李墨登基为帝也有几个月了,可他却从未宠幸过一位妃嫔,宫里更是开始传言着,这位当今圣上有断袖之癖。
这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李墨都听在耳里,可他不能随便拉个妃嫔或是宫女做些什么给那些人证明一下,因为他做不到,虽然在自己的世界里,经常调戏美女,勾搭美女,那都是嘴皮上的功夫,说说罢了。
可他根本还是大处男一枚,压根没做过那些事,和美女聊聊天谈谈情说说爱还可以,真要是真枪实弹演练起来,他可做不到,他有他的原则。
就这样,只能任凭那些人随意嚼舌根子。
可这后宫的妃嫔们,可不管那么多,她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皇帝往自己的芙蓉暖帐里哄骗,说什么都得为皇上生那么个一儿半女。
皇后忙于后宫之事,而璐贵妃又不在,这个时候,谁能把握时机,谁能爬上皇上的龙榻,谁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而那位淑贵人司徒氏,正在自己的寝宫里想方设法,该如何争宠。
李墨终日无所事事,朝政不用他管,国事跟他无关,他便给自己找乐子。
他想到唐初时代,歌舞升平,皇室重视舞乐技艺,便下了一道圣旨,开展官办教坊,皇室为鼓励舞乐,将举办‘选花魁’活动,得花魁者封为郡主或王妃。
能训练花魁人才的教坊,将成为皇室御用的教坊,归入宫廷编制;该教坊的官员、导师将成为国师级人马,一登龙门,富贵荣华。
这一纸皇书昭告天下,全国上下开始了开办教坊,数以十万计的女子,纷纷想尽一切办法进入教坊,希望能有朝一日选为花魁,成为皇妃或是王妃、郡主。
而这个消息传到皇后那后,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背后怒骂李墨昏庸,反而夸赞他,错有错招。
才恩吉雅将一个册子递给皇后,皇后翻开册子,仔细的看着,许久之后,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又递给才恩吉雅。
“主子,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罢了,不用了,这傻皇帝,倒算是做了件好事。”
巴雅尔递上一杯茶给皇后后问道:“主子,为何这么说?”
皇后接过茶杯,抚着茶盖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才恩吉雅笑着说:“不久前,这全国上下不少女子相近失踪,不是被采花贼掳走,就是被人拐了买去青楼,这民间不少良家女子过的苦不堪言,可这才没几日,这些少女的案子就全数少了一大半。”
巴雅尔不解,皱纹问:“那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皇后从凤椅上走了下来,缓缓走出殿外,几个丫头也都跟在身后。
“皇上这么一闹,不少青楼都改了行办起教坊,卖女儿的也都不卖了,想尽办法送自己的女儿进教坊。”
“哦,奴婢明白了,就因为要办教坊,搞选花魁的事,让那些迫害少女的人,另有了别的企图,反倒是救了那些少女。”
皇后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巴雅尔,转过头望向天空,思索着,这个傻皇帝虽说不理政事,有点昏庸,没事总搞些花花肠子,却能无意中救了那些可怜的少女,到算是做了一桩好事,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无能嘛。
可选花魁的事李墨是乐在其中,但却总有人给他找麻烦。
太妃寝宫里,又在劝着李墨,李墨犹豫不决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太妃。
这位太妃表面上与朝廷的人没什么大关系,可李墨多少还是可以看得出,朝廷有不少人是太妃的人,但李墨很清楚,这些人与太妃有牵连,可却并不是太妃人。
或者,可以这么说,李墨觉得,他自己不是傀儡皇帝,却有人控制了傀儡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