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斛一摸腰间:……
师父扶额,“……落在哪里了?你在这等,我回去拿。”
司空斛沉吟着说:“好像是……进山之前?哎师父你别走啊?我就在这等?天都要亮了啊师父!师父!师父你别让人拐了啊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也确实是急需跟着贝尔去旅行,不入红尘里,不知道颜控人心险恶。。。
第4章 火铃
伤筋动骨一百天,说这话的人一定没被陆僭照顾过。
司空斛几乎断裂的小腿骨被师父接好,敷药,吃药,运功,练功……不出一个月,司空斛再度活蹦乱跳,在厨房和书斋中间两点一线。
天气热了起来,师父这个人又怕热又怕困,一只手还在翻书,另一只手已经把太阳穴一拄,浅浅睡了过去。
司空斛轻手轻脚跪坐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师父的睡颜,越发觉得师父这个山头霸占得有理。
莫说是一个白头崖,一座千秋山都应该送给师父,天下都应该送给师父。
更该把天下打成一座金屋子,把师父藏在里面,不给别人看。虽然这样是不对的,但想一想总是可以的。
他稍微打了一会蒲扇,凉风拂面,师父大概觉得凉快,换了个姿势,把右手向前一伸,头枕在右手上睡了过去。
司空斛对着那只伸到眼前的右手,心情复杂。
指腹,指节,指骨,指甲,皮肤下青蓝的血管,血管里流淌的起伏,样样都熟悉。
如果那一晚是真的,他应该曾经亲吻过这只手。
司空斛越看越对师父贼心不死,越看越觉得自己其心可诛。
所以他谋划了第三次离家出走,说走就走,背起小包袱就走。
山道上开起了无数淡黄色的矢车菊,摇摇晃晃叫嚣自由无价,司空少侠这次走得毫不犹豫绝不回头。
午后日光剧烈,透过树冠空隙打下山林,照得前面一个坐在石头上的人影光亮透明,仿佛穿着白衣,仿佛抱着剑,仿佛身量瘦高。
司空斛一脚迈出去又收回来。师父不是刚刚还在睡觉吗?!这是什么神通?!
直到那个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明显有别于师父的面孔,司空斛才松口气。
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哪里是他师父?
而且那一身白衣也不是白衣,是被光照的,一动就露出原本颜色,乃是一身赤红衣衫,在深山老林中这么一杵,颇为扎眼,颇为闹心,颇为有碍观瞻。
司空斛一边想一边问自己,我认识这个人吗?不然他干嘛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