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掉落地地方叫岳阳城,只是还没来得及见识一下就跑路,但鉴于她从没跑过路,这一路还是挺兴致勃勃的。
夜幕将至,他们在城外的一个小镇歇脚。
“看这光景,得找个客栈落脚。”
清瑶对什么都没意见,二人在去寻客栈的路上经过夜市,街市飘出小吃的香味,伴着油炸果子滋滋的声响,月溪才惊觉两个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一转头,清瑶已经在一个花花绿绿的首饰摊子前张望了。
月溪原是在岳阳城最大青楼里的小倌,也是见过点世面的,这摊子里的首饰既不精致,也不新颖,心里暗暗嗤了一声。
摊主看到一个漂亮姑娘看自己的摊子前驻足,马上热情地介绍:“姑娘买个簪子吗?我这摊子上都是最时兴的货色,都是老汉跑了几十里到岳阳城里带回来的,城里的夫人小姐戴的都是这种呢。”
说着就要拿起摊子上最贵的一支往清瑶手里塞,月溪心下一惊,赶紧拍开那摊主的手,没想到那摊主手一松,簪子就掉在了地上,上头铜制的花碎裂成两半。
月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簪子,他明明没用力,这……他抬头看了摊主,没错过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你……”
他还没说出口,那摊主就先发制人地哭诉起来:“哎哟,哎哟我的簪子啊,这是最贵的一支啊,当初进货可是整整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小公子你不要就不要,怎么打老汉的手啊。”声音抖缩,是十足的老实可怜。
月溪一时气结,又转头看了清瑶一眼,结果这个女人也看着他,眼睛仿佛再问,“你怎么可以这样。”月溪顿时肺都气炸,也不看看他是为了谁。
撸起袖子就指着那摊主的鼻子哪:“死不要脸的老赖皮,二十两张口就来,老穷酸,你全家一年口粮都不用二十两,你还去买个簪子?还直接摆在摊上,不怕人顺了你的?你他娘的要不是烂心烂肺要讹我们钱,就是蠢得不可救药被人骗了,你给老子说说,你他娘的是坏还是蠢?”
他一口气说完没带喘的,那摊主愣了愣,又哭将起来:“啊呀,我看你们衣着富贵才想着拿出我这最好的东西给你们看看,没想到你们这么欺凌我老汉,你们今天要是不赔我二十两银子,我们就去见官。”
“见官了你这也是铜的,”月溪捡起来,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簪子马上有些变色,他直接丢到摊主脸上,“老子赔你老母,让你老母晚上拿这破簪子给你通一通脑子,不服气?不服气再送你一堆,再回去捅屁眼。”说完一把推倒了他的摊子。
周围早已聚集了一群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月溪转头看清瑶,没想到她手里不知何时捏了一块金子,正要递出去的样子,“给,你敢给?”月溪第一次对清瑶用这样地口气说话,唬得她把手往回缩了缩。
“你们,你们这般无法无天,老儿我要报官。”
“爱报不报。走!”月溪已经跑了出去,示意清瑶跟上。
“你不怕他报官啊?”
“债多不压身?”
“什么意思?你欠债了?”清瑶要掏金子的手蠢蠢欲动。
“啧,我觉得你要买的不是簪子?”
“那要买什么?”清瑶俨然有一股想花钱,以物易物的想法。
“话本!”
“对了,你刚刚同那个老人家说的什么意思?我都没听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欺负人啊?”
“啧!几句骂人的话,我算入门,楼里的老鸨骂死人才见厉害,这门学问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必备,有空我教你?”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