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方才很想吃酥酪,可此刻却是一口也不想吃,便特意命人取了一壶桑落酒来。
冷翊蒹单手托腮,微微偏头望着窗外的那轮皎月。
窗外月光如水,倾斜万丈,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溢进了殿内,落在了冷翊蒹的侧脸和睫羽上。
浓密的睫毛上镀了一层银色的月光,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满脑子都是沈寒的身影,亦可以说是玄缱或是墨羽。
现下已过了亥时,冷翊蒹早已遣退开了身边一众伺候的宫婢们,独自一人在寝殿内饮酒。
冷翊蒹再次伸手拿起一旁的白玉酒壶,对准杯盏“咕咚咕咚”倒着酒。
一杯接着一杯,冷翊蒹本就不善酒力,只喝了三杯不到,脑袋便开始发晕。
两侧脸颊在不觉间泛起了一抹薄薄的红晕,色粉嫩如粉色荷花。
“啪”的一声,白玉酒杯应声落地,清澈的酒汁四溅开来,酒杯碎了一地。
冷翊蒹整个上半身趴在了桌上,眼神弥散的看着殿门口的方向。
殿内的一众金器开始出现了幻影,冷翊蒹摇了摇脑袋,用指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师傅,你害得....蒹儿好苦.....”冷翊蒹自言自语着言,出口的音声已变得湿润。眼角淌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悄声滑落。
“嘎吱”一声,紧闭着的殿门突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随着殿门的打开,门口出现了一抹高挑的倩影。
倩影身着一条白色棉质长裙,一头青丝披散在后背上,右手拄着一根拐杖立在殿门口。
月光刚好溢在倩影披散着的青丝上,侧脸和睫毛也跟着染上了清冷的银色月光。
沈寒步步朝着冷翊蒹走近,可因拄着拐杖的原因,步子很慢很吃力。
“蒹儿,你这是喝了多少?”沈寒立在了冷翊蒹的面前,伸手拿起白玉酒壶放在耳侧轻轻摇了摇,面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