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的朋友,还是……
谢然从另一侧下了车,从车尾绕到了驾驶座的窗边。
他俯**,压着窗对任昀笑了笑:“谢谢任哥,麻烦你跑一趟。”
“要我在外面等你吗?”任昀问道。
“不用了。我和我爸可能得聊好久。”
爸爸?任昀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记得他们举行婚礼时谢然的父亲就没有来,谢然还借口说是父亲在深山里做项目,为何转眼就到了疗养院里?
是医生吗?
说来谢然似乎从来没有带他见过自己父亲。
谢然正要转身离去,可刚迈出一步,突然就停了下来,从那束石斛兰中抽出一枝不太一样的。
花的颜色都是明艳的黄,花瓣形状却是不同,放在一块若不仔细去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这是一枝文心兰。
“这枝送给任哥,当作我这一程的车费啦。”谢然说着,把这枝花卡进了窗缝里。
任昀垂眼,目光在花瓣上扫了一眼,嫌弃地想:他就拿这东西来忽悠我吗?还是从别人的花中拿出来的。
但他还是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搁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谢然照常带谢梁安逛了一圈,后者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说想到附近的山上走走。去年A市政府出钱在山上修了栈道,所以即使是推着轮椅,上山的路途也并不累。
山顶上正好可以俯瞰A市的景色,但白日的景总是不如夜里的好,等傍晚霓虹灯光一上来,夜色退让主场,车辆在灯间穿梭,高楼的幕墙被各式各样的图案占据,那才是真的好看。
谢梁安喋喋不休地和谢然说了很多话。谢然也同他说了自己在冰岛的见闻。
“如果可以,我很想回B市看看。”谢梁安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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