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天际便没了多少光明,渊黑深处有人鼓着腮帮,使劲冲下界的我们拼命地吹,拼命地吹,埋在岁月里的暮灰故事,谁愿意有的没的去敲击那最边陲,最迷惘的人。
我家的后面院子本是种菜用的,不知何时长辈有了雅致,悻悻然便在后园种了一株**。如今碗口大粗细的它,兴许不能再被称为一株之类的话,而是一颗高过二楼阳台的茉莉树。这样的茉莉树,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一代思念的寄托吧,毕竟那是爷爷他们种的,即便他的初衷是什么,到最后终将混于黄泥灰埃之中,或是立碑,或是铭文,或是沉淀成一缕回忆,葬入我们所有后辈的大脑版图中。
此前数月,我时常在深邃地黑夜反思着、苦恼着,身体里各处更是肆意地此呼彼应,总想着悄然落淌几滴泪算了,权当是抵御那来自心灵对绝望的排挤,呐喊!
没尝过野蕈却总能在名家著作中读到,那嗅着味道,吞咽着不知其味的钮子蕈最为诱人。你问我为何唐突的提及这不知名的野味,兴味是一种谁也无法言明的东西,它像极了戏班子唱老调的班主,闭上眼,喝着腮帮子,本能的昂唱:“西楚凉,野蕈香!”
这些年头,皱眉唏嘘过日子的人太多了,我也算是孤苦中喘着鼻息生活的一个,令我那群早就冥顽不灵的感官们,变得越发甄别挑剔起来,有时候拽着累赘般字眼也能读上一天,有时候却把美好的眼前警惕防范在外。站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里,文字遗忘了多少刻骨铭心的情结。
——4月1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