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很大,却真真是一路上走过一个人也没瞧见,寂静而空旷的环境即便蓓可的脚步已经很轻了,却还是能听到凸匹的响声。离别墅的距离越来越近,却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细微的喘|息声打破这片安静的空气。
忆起上次来的情景,那时候确实也只看见甄助理和卜苏等一干黑衣人,女仆佣人什么的真的是一个也没有,一人住着这么大个庄园是因为喜静吗?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明明是那么会使唤人的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会能忍受没有人服侍的日子?
微微侧头将耳朵贴到了门板上,里面和外边一样半点声响也没有,莫非真的没有人在吗?可是心里却又一种强烈的趋势,无论里面有没有人,她都应该珍惜机会进去看一看。于是手上微动,原本紧闭的门咔的一声卸了锁开出一条缝来,推门进出,却是有些诧异的呆在了门口。
这不是他的家么?怎么...都蒙上了白布?
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白色,所有的家具都被蒙上查封或搬家时专用的白色布匹,玻璃窗更是被厚重的窗帘掩盖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光亮透进来,安静黑暗又诡异,不禁皱起眉头,他是打算不声不响的搬家了么?
宅子很大,房间很多,蓓可整整绕了一个钟才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好不意外的是,所有的房间里面所有的家具都和客厅外面的一样被蒙上了白布,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是她多心了吗?脑海里一个画面一扇而过,蓓可忙转身朝电梯跑去,进了电梯却发现没有负一层的键,没有地下室?她才不信,在幽海孤堡里那个震撼人心的诺大的地下室她可不会忘记!
蓓可快速冲出电梯,视线一扫,却朝书房跑去了,东扣扣西摸摸一阵翻腾却什么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揉着微微泛酸的腰,蓓可有过一瞬间的自我怀疑,可是却很快将那个念头甩掉了,她不信真的不信什么都没有,在网络上查到的背景,他太干净了,干净到蓓可不相信他是干净的,特别是他一次次威胁自己救人的手段,这会是一个手段干净的人说做的事吗?很显然就不是。
后退了几步,一个跌坐便扑倒了在书桌前的办公椅上,转着转椅闭上眼睛,以他的性格,他会把密室的机关藏在哪里呢?不知何时戴上黑色手套的纤纤细指在扶手上轻扣着,却怎么也猜不透,烦躁见一拍手,手心一疼像是铬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看,却听见一阵微微的物品移动而发出的轻微的摩擦声,不由一怔,却见那绝大的唐三彩瓷瓶缓缓向边上移开了,豁然在地板上露出的是一个极不明显的暗格。
眼里滑过一丝意外的惊喜,低头一看,却发现刚刚自己误打误撞拍中的竟然是固定在书桌上的一群雕塑中的小刺猬,又脱下手套看看手心上的被扎出来的无数小洞洞,不禁暗暗感慨,还真不是一般的逆思维啊,谁又会想到机关的小秘密竟然在一直小刺猬身上,更别说特意去摸摸这扎死人的刺猬了。蓓可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刚刚要是再使点劲儿自己的手就要被扎透了。
不做过多的停留,打开暗格便跳了下去,落稳脚后开始打量四周,周围石壁上是点着灯盏的,不算通明一片却也足以看清周围。摇曳的火光微微晃动,若是有人经过,在烛火的照射下,影子必定是会成放大的状态落到石壁上,即便来人再怎么小心翼翼却也会因为巨大的影子而将自己暴露。
因为不确定对方在什么地方,或许自己的影子被看见了,自己还可能不自知,确实是有计谋的人呢,蓓可在的心理暗暗想着,若是将烛火熄灭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位置,可是他却也可知已经有人闯进他的地盘来了,即是自己的地盘,又何怕赢不了她?所以无论是哪一种接过她都是不占优势属于被动的下方的嘛,可那又如何,先进去了再说,能瞧多少是多少。
石壁间是狭长的走廊,时而笔直时而弯曲,却是一直望不到尽头,一如幽海孤堡的走廊,果然是他的设计风格。
两个小时候以后,蓓可扶着腰微微喘气,抬眼望去却仍是深不见的走廊,她可不是来徒步的!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还没找到什么倒先把自己累死!微微定了定神,认真观察起来,一路上所有的景象都是如出一撤,根本就没有多大变化,密室可以很大,但是却绝无可能有那么长的走廊,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她其实只是在原地转圈圈罢了。所以她是走来走去有走回了原地?为了印证心里所想,蓓可从包里拿出口红,在灯盏的后方一个极其隐蔽而不易察觉的地方落下了一个轻轻印记。
果然一圈之后,蓓可又回到了原地,抬手将那不易察觉的红点擦去。转了那么久她是一个可出口都没看见,那么密室却又能在哪呢?
美眸滑过凌厉的光,心下却是明镜般豁然,除了哪里又还能是哪里呢?红唇勾了勾,行走的风惹得纱裙轻飘,步伐轻盈,却是整个人靠到了石墙上去,闭目聆听。如果真的在这后面,一定会有点什么声音的,哪怕不是人的声音,却也能听见空旷的方时而略过的空空风声。
果然,红唇勾了勾,这石壁的后面是空心儿的。门口却又在哪儿呢?
蓓可从衣领处摸出彩贝项链,翻转一看,贝壳下面掩盖的赫然是一枚闪晶晶亮莹莹的如夜明珠般耀眼夺目的黑宝石戒指,精致的狐狸头形状更是让人惊叹鬼斧神工,竟是一块未经过切割,浑然天成的彩虹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