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远处喝茶的傅云琛,全程都听到了舒顺强和夏清欢的对话。
他突然发现了为何舒顺强那么拙劣的表演能够让夏清欢信以为真了,好一个痴心的骗子啊。
“舒先生。”
傅云琛起身,冲舒顺强叫道。
“请留步。”
他说着,起身,径直朝舒顺强走去,然后不由分说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也在这里?”
舒顺强诧异的朝傅云琛望了一眼,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些急了,他并未注意到傅云琛的存在。
傅云琛微微的笑了笑,眼眸中的善意一闪而过,“舒先生,清欢是我的朋友,我不得不替她说几句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请谅解。”
他说完,并不给舒顺强回应的时间,而是接着说道。
“清欢母亲和湛家的恩怨,那是他们两家人的事情,您无权插手,您更无权利用清欢去达成您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可告人的目的?”
舒顺强冷笑一声,“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告你诽谤。”
舒顺强先发制人,想要从气势上压住傅云琛。
可傅云琛他不是夏清欢,他不带有任何的私人情感,他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淡定和从容,“有些话,清欢不好讲,但是我不同,我和湛家没有恩怨,我可以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所有的事情。”
傅云琛微微的顿了顿,接着说道,“倘若舒先生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对湛家深恶痛绝,那么舒先生从监狱里出来了八年,为何一直不作为呢?舒先生突然在这个时候告诉清欢真相,而且一直无条件的支持清欢离婚,无视她自己的诉求,要求她争夺一半的家产,而且还在自己身体完全不能承受的时候主动要求接管。”
傅先生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据我所知,舒先生身患绝症,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好好享受最后的一点时光吗?舒先生接管这部分家产之后,可谓是大手笔,立刻就与薛氏合作,几乎是发动了整个江城的势力,一起来绊倒湛璟塬。我不懂商业,但我觉得,能够有这个本事,绝非一朝一夕,我想,舒先生应该是筹谋已久吧?”
傅先生不卑不亢,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说完这些,他继而看向夏清欢。
他清楚的知道,真相对于夏清欢来说十分的残酷,可是,不能因为残酷就抗拒。一个人总是躲在匣子里,并不会有真正的安全。
舒顺强的脸都变了,在赤果果的现实面前,他不肯认输。
“胡说,你这全部都是胡说。湛璟塬作恶多端,大家愿意相应,说明这是同仇敌忾。”
“同仇敌忾?”
傅云琛抓住了这个词语进行了反问,“舒先生与湛家如果说有恩怨的话,那么薛家有什么恩怨?我听说薛家和湛家世代交好,还有其他那些人,他们可一直都和湛氏保持着友好的商业往来,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不计后果的倒戈,难道不是舒先生在背后操作的吗?”
“你也太高估了我舒某。傅云琛,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看在清欢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我劝你还是带着清欢离开吧。”
舒顺强理屈词穷了,他不愿意再与傅云琛继续说下去。
“强叔,告诉我真相吧。”
夏清欢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