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出差之后,柏聿辰好像开心许多。
仅仅为一个口头之约。
柏清想说,她只是太忙而已,并不是什么言出必行的人。
不过,自那之后,她眼里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斯文败类。谁都比不了他那夜脸上带伤,矜贵却纵情的模样。
说实在的,两个人谁也不比谁轻松,柏清忙工作,柏聿辰也不知道是忙着赚钱还是学习,总之不比柏清清闲。有时候两个人你忙一阵,我忙一阵,甚至能小半个月不见面。
柏清常常奇怪,“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这么忙?”
真没见过起早摸黑到这种程度的。
每每这个时候,柏聿辰都会神秘兮兮地抿着嘴笑,一脸你懂的幸福表情看得柏清不自在。
她眼神一闪躲,就会被柏聿辰捞着后脑吻住。
次数一多,长记性了,柏清就再也不嘴贱问这个了。
暑假,柏聿辰终于磨到柏清松口,答应陪他请室友吃饭。
饭桌上被一圈儿小伙子叫嫂子,柏清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少年男女之间的暧昧,总在旁人的称谓里无所遁形。
“嫂子可真漂亮,怪不得柏聿辰谁也看不上。”吴津朝柏清眯眼笑,“要我我也瞧不上别人了。”
柏清笑看他一眼,举起酒杯,“有眼光。”
吴津立马和她碰杯,“那可不,我老吴,别的不行,品味一流。”
柏聿辰笑看吴津一眼,没收了柏清手里的酒,“兴致这么高,我陪你喝啊,不醉不归怎么样?”
刘鹏志的女朋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大家眼神交换,跟着笑起来。
吴津打着哈哈要做缩头乌龟,裴川叫嚣着“男人的对决”给两人倒了个满,吴津边求饶边拿起了酒杯和柏聿辰讲条件,一场莫名其妙的拼酒就这么拉开帷幕。
酒过叁巡,桌上已经没有清醒的男生了,也差不多该散了,柏清起身去结账,柏聿辰覆上她的手,“你去哪儿?”
“结账去。”柏清说。
他抬起头,脸颊红扑扑地朝她笑,“我,我来。”
“可以,你来。”柏清好笑地看他站都站不稳,扶着他一起去。
柏聿辰皱着眉凑近她,“我有钱的。超级有钱。”
“是,可有钱了。”柏清认真点头万分赞同,“地主家的傻儿子。”
说完她就乐了。
柏聿辰看她笑,虎着脸一巴掌拍她脑门,“笑什么笑,小丫鬟。”
直接拍懵了柏清。
柏聿辰摸摸自己热热的脸,走了几步回头扯柏清,好像怕人看见似的偷偷问,“我,我要干嘛来着?我记不得了。”
柏清笑得见牙不见眼,得用手才能遏制自己的笑,“你要上天。”
她推着他快走,走到收银台他恍然想起此行是为何,压下柏清的手自己往外掏钱包。
这手抖如筛糠的,看得柏清直乐,扶着柏聿辰胳膊帮他稳住身子。在他钱包里,她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是她大学时的证件照,不知道怎么会到他手里。
柏清看得入神,付完款的柏聿辰倏然扑过来,“堂姐。”
柏清抱着他的腰,他气息灼热拂过耳边,痒痒的。
“我的,堂姐。”
“最好最好了。”
有那么一点,像在撒娇。
柏清愣了愣,抱住了他的腰。
刘鹏志和女朋友一起走,吴津和裴川揽着腰东倒西歪回宿舍,送走这些人,柏清和柏聿辰手牵手走在街上。
柏聿辰习惯性地打开她的手心,十指相扣,边走边摇晃着紧扣的两只手。
柏清却忽然有些恍惚。
借着酒劲,柏聿辰一进门就耍流氓,早就熟悉彼此的身体,柏清没一会儿就软了身子。
干柴烈火燃得正凶,他突然起身去找小雨伞,情动之时思维混沌,她借口今天安全期,勾着他的腰痴缠不放。
柏聿辰却不听,硬是捞起她一起去找。
巧的是,小雨伞用完了,俩人最近都忙,谁也没想着补充物资,柏清可得意了,小妖精似的往柏聿辰身上扑,说要毫无阻碍的享受一次。
谁知柏聿辰死活不干,把她弄舒服了,自己跑去淋冷水浴。
“死板。”柏清踹他一脚,他顺手握住揉了揉,用薄毯把不配合的她裹上两圈儿,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觉。
小公寓里,不知不觉添置了许多物件,厨房成了柏聿辰的专属,橱柜里摆满了花里胡哨的厨具,书房也有他半壁江山,衣柜一端也整整齐齐陈放着他的衣服。
啊,还有柏清。
柏清的头发是柏聿辰在打理,柏清的衣服是柏聿辰在挑,柏清的项链是柏聿辰硬给她戴上的,柏清开心的时候会和柏聿辰分享,柏清烦躁的时候会拿柏聿辰发泄。
两个人越来越合拍,对此,柏清是有些抵触的,只是抵触得不太诚心,偶尔甚至颇为享受。
似乎谁都忘了最初是怎么开始的。
十月初,柏清接到了柏彦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