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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被迫嫁给首辅后 第7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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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房哭归哭,却也并非真的没地儿去。

大老爷吩咐心腹将自己家底全部搬出来,翻出一张地契,幸在当年无意中在隔壁不远处置办了一院子,那原本是罪臣府邸,有一年朝中军饷吃紧,户部拿出来公开拍卖,被大老爷得了手,他念着离府邸近,好给他养花养草安置美人儿,如今恰好成了长房的落脚之地。

二房比起其他几房便富裕多了。

二夫人夫妇早早在京中置办了几处别苑,到底不想离着老太太远了,择了最近的园子住过去,小厮一通来回,发现只隔了一条后街,倘若能得老太太准许,打通一道门来,一刻钟便可抵达老宅。

三房在谢家最不起眼,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权贵府邸,真要掏一掏也有些家底,别看三夫人面上唯唯诺诺,暗中实则是个有主意的,庶出的比不得嫡出风光,暗中给自己寻了退路,自老太太过了六十,三夫人便预备着分家,早早与三老爷购置了一栋院子,三夫人趁着这个机会,将三老爷那些姨娘给收拾了,发卖的发卖,赶走的赶走,只留下生儿育女的姨娘,一大家子连夜搬走了。

这一夜谢府灯火通明,没个停歇。

终究不是一件喜庆的事,老太太难过得喘不过气来,谢钦懒得劝,坐在一旁听管事回禀分家的情形,沈瑶耐心开解她老人家,

“母亲,我方才着人打听了,住的都不远,每日都能过来请安,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老太太灼泪留下来,心里呕着那颗石头总算落下,哽咽道,

“我不是难过,我是失望,恨他们不争气,罢了,种因得果,这都是他们自个儿的造化。”

各枝攀各树,各房陪房与心腹都跟着走了,余下管事奴仆却不少。

现如今,偌大的府邸只谢钦,沈瑶与老太太三个主子,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沈瑶与谢钦商议要不要遣散一些,谢钦瞥了一眼管家连夜整理出来的名录,

“都是跟了谢家多年的老人,先前你又整顿过一番,不必再遣,再说,我还盼着人多些,好将你们娘俩伺候得舒舒服服。”

安置好老太太,谢钦牵着沈瑶出了延龄堂,迎着寒风再次将人给抱起,“肆肆,现在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沈瑶笑得见牙不见眼,往他喉结轻轻应下一吻,

“你在的地儿才是我的家。”

回到故吟堂, 风寒被隔绝在外,沈瑶还舍不得撒手,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紧往他身上贴, 恨不得嵌在他怀里, 谢钦失笑, 干脆抱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下,杏儿蹲下给她退了鞋,谢钦捧着那双着白袜的小脚进了怀里。

沈瑶顺势将膝盖一张, 环腰抱了过去, 小脸歪在他肩口不起。

谢钦双手圈住她的腰闭上了眼,“我还要去一趟书房。”

“不许。”她耍赖,然后开始揉捏他的衣领。

指背一下又一下在他脖颈摩挲。

谢钦试着商量,“那我抱你去?”

“不要, 风大。”

沈瑶往搁在博古架上的铜漏瞥了一眼, 已亥时中, “这么晚了,你还要忙什么?”

院外响起窸窸窣窣搬家的动静, 便给人时辰还早的错觉。

谢钦眉目温绻,“还有几份书信要写。”

不是很重要的事, 谢钦不会开口, 朝中初定,事务冗忙,沈瑶虽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从他怀里下来,

“你去吧。”

然后小嘴撩得老高, “那我先睡了。”

谢钦唤人进来伺候沈瑶漱口梳洗,最后隔着铜镜与妻子对视一眼, 迅速回了书房,等沈瑶收拾妥当窝进被褥里,身后床垫一陷,一道滚烫的身子覆了过来。

“这么快回来了?”

谢钦贴着她,“几封书信而已,写完便无事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冷冷清清写文书时,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以往二十多年他每日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独处一刻都受不了,写完重要的书信,其余的事都交给了属官,便回了后院。

沈瑶转过来抱住他,枕着他胳膊睡,这阵子夫妇二人经历太多事,身心极是疲惫,片刻便同时入了眠。

也不知怎么就开始了,沈瑶睁开眼时天蒙蒙亮,今日谢钦不用上朝,沈瑶也不必打点家务,两个人都无拘无束。

将其他几房分出去的好处是,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现如今府上的管事个个铆足了劲干活,生怕沈瑶将他们给发卖,哪里还需要她像往常那般盯着,一切变得随心所欲。

谢钦进去时,沈瑶并未准备好,觉得有些干涩,这还是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头一回有这种感觉,她稍稍有力推了推他肩,

“怎么这么急?”

谢钦意识好像不如往常清醒,呼吸有些沉,

“就是想。”

特别想要她。

推拉不太温柔,跟他呼吸一样急促。

沈瑶疼得厉害,又觉得不太对劲,覆上他的额,糟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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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

“你病了。”

沈瑶想停下来,谢钦却不肯,将脸埋在她身上,哑声道,“别动。”

叫她别动,自个儿却动得厉害。

沈瑶被他摁得死死的,又气又笑。

“你糟蹋自己身子便罢,还想糟蹋我的身子?”

大约是糟蹋两个字不太好听,谢钦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

眼神明显有些迟钝,却是带着深沉的欲。

沈瑶还是头一回瞧见男人这一面,

这个样子,令她心痒痒的,有些喜欢呢。

“来吧。”她坦然地接纳。

谢钦便像一头孤狼,露出他的本性。

沈瑶一直以为生了病的男人体力肯定大不如前,但谢钦不一样,生病只是让他褪去了往日那份自持与隐忍,闸口开得太突然,似洪水猛兽,沈瑶招架不住。

眼瞅着她被他从床边一路撞到床角,她像个软绵棉的面团,任他揉搓,沈瑶想哭哭不出来。

这男人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两次结束后,沈瑶跟八爪鱼似的牢牢抱住拔步床的床栏,坚决不肯继续。

谢钦昏懵地盯着她的后背,汗液顺着她脖颈滑下,沾着湿漉漉的碎发,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粉红的瓷腻的肌肤,衣裳虽是皱巴巴的,却还是完好无缺,半截无暇白玉从裙摆下方露出来。

察觉身后呼吸靠近,沈瑶可怜兮兮遛着眼,“别来,我不行了。”

谢钦脑海滚过“口是心非”四字,抓着她衣领一口咬下去,从后面覆进。

沈瑶下意识便要尖叫,嗓子还没出声,滚烫的手掌捂过来,手指深入她唇齿勾缠她的舌尖嬉戏任由她啃噬,紧绷的身不由自主放松,像是钩子似的勾着她一点点放下防备,被夺城掠地

除夕的阳光有些羞涩,被寒风裹着,欲说还休地灌进车厢内。

沈瑶罩着一件厚厚的缎面轻羽斗篷,几乎是贴着车壁坐,离着那人远远的。

脑海里全是被他搂着欺负的场景。

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余之处不堪入目,胸前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

这个混账险些将她给弄死。

谢钦抬手撑额,靠在车壁闭目养神。

出过一身汗后,这会儿人反而好了,浑身充满了一种餍足的熨帖。

沈瑶愤愤不平瞥了他一眼,大约是放纵过后,骨子里深埋的一些戾气消散干净,他面容格外俊逸清和,棱角也被镀了一层光,倒有几分陌上如玉的谪仙风采,沈瑶看着这张脸,脾气骤然就没了。

默默骂自己没出息。

今日除夕,皇宫有午宴,是陈贵妃第一次在满朝文武与官眷面前公开露面,陈妃并无显赫家世,当年只是皇帝南巡偶遇的一位美人,气质却是罕见,如同江南烟雨一般婉约清致。

骤登高位,陈贵妃并无奢华的装饰,也无铺张的排场,行事如同她本人温柔婉转,叫人如沐春风。

因着皇帝在奉天殿休养,宴席摆在奉天殿,皇后缺席,后宫妃子只陈贵妃露面,宴席结束,陈贵妃领着官眷去仁寿宫雅坐,也是趁机联络联络官眷感情,陈贵妃不拘身份,这一路便与沈瑶同行。

陈贵妃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她保养得极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年轻,她话不多,也无咄咄逼人的气势,沈瑶与她交谈几句,十分舒适。

方才喝一盏茶,一宫人进来禀报,说是皇后请沈瑶过去。

陈贵妃担忧地看了一眼沈瑶,“我陪你去。”

沈瑶想起那还在坤宁宫休养的宁英,有种不妙的预感,陈贵妃肯陪她,是最好不过,她感激屈膝,“那就劳驾娘娘了。”

陈贵妃安抚其他官眷,带着沈瑶出仁寿宫的侧门,顺着便到了坤宁宫,两宫离得并不远,一刻钟便到了,路上沈瑶试探问陈贵妃,“娘娘可知皇后召见臣妇何事?”

陈贵妃脸色不太好看,“具体的我也不知,不过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沈瑶再次道谢。

二人一道进了坤宁宫暖阁,沈瑶一眼看到坐在皇后身侧的白衣女子,数月不见,宁英越发瘦了,纤纤弱弱地跟一朵随时可堪折去的白花,皇后坐在软塌正中,神色倦怠地看过来。

二人先给皇后行礼。

宁英也起身朝陈贵妃施礼,四人分尊卑落座。

陈贵妃随同而来,是皇后没预料到的,只是皇后经历生死,整个人性情大变,又见陈贵妃温文尔雅,没有对当初戚贵妃与李贵妃那份雍容,反而态度很不客气。

“贵妃不在仁寿宫招待官眷,跟来坤宁宫作甚?”

陈贵妃不咸不淡的回,“官眷重要,重要不过娘娘,臣妾担心娘娘身子,特来探望。”

皇后无法反驳她,也没太把她当回事,视线很快挪到沈瑶身上,收敛了几分,

“谢夫人,本宫召你来是有要事。”

沈瑶双手覆在胸前,优雅地坐着,闲闲往对面宁英瞥了一眼,问道,“还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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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示下。”

皇后随后往宁英指了指,语气喟叹,“这七娘子救了本宫的命,若非她,本宫怕是早就魂归刀下,她功勋卓著,为本宫伤了身子,本宫心中愧疚,一直想着弥补她。”

沈瑶听到这里,已猜了个大概,抿着唇没吭声。

皇后话锋一转,笑道,“谢夫人可晓得,英儿与谢清执可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若非当初老太师给她定了婚事,她本该是要嫁给清执做这首辅夫人的。”

沈瑶眉峰微微一挑。

对面陈贵妃听得脸色一变,提醒皇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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