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播报一条新闻,27号晚上,澳门西顺堂平安旅馆突然发生火灾,2名中国人死于非命,一名失踪,目前死者确认为江都市管员,警方对于……”
一家饭店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条国际新闻。
“不!不可能——!”
“阿聪不会死的,阿聪不会死的!”
“我的儿啊!一定是陈庆之做的他不是东西啊……”
正在吃饭的食客,突然听到几声凄厉的尖叫,只见门口站着几个衣着时髦的贵妇,她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电视机上的新闻,突然崩溃地嚎啕大哭,跌坐在了地上……
……
……
乘坐xxx号火车,回到金华市xx村的曾剑,搓着双手,哈着气,看了眼村庄白茫茫的大学,不禁有些唏嘘:“多少年没有感受到天寒地冻的滋味了……啧啧,原来做个普通人也挺难受的啊。”
“哈哈,说的你好像是超人似的!”一个形貌甜美的女孩,笑着小跑过来。
曾剑笑了笑,说:“怎么样,变化大吗?”
“除了多了些雪,还是更原来一样。”女孩幽幽地说道。
曾剑点了点头,“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多少影响了他的心情,突然回到这里,有种个倍感亲切的感觉。
至于旁边的女孩,自然是听到自己要回外公家,非要缠着一起回去的余珊瑚。
“雪太大了,我们快走吧。”曾剑道。
“不,我还想再看看。”女孩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四周,有些患得患失。
曾剑叹了口气,这个地方,是他们童年的回忆……只是对于余珊瑚而已,更多的还是噩梦。
当年残暴的继母,冷漠的父亲,窝囊的“自己”,带给了她无数道触及心灵的伤口。
这些伤口,当真能轻易抹灭吗?
风卷着雪花,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躯干,撞开了人家的门窗,把破屋子上的茅草,大把大把地撕下来向空中扬去,把冷森森的雪花,撒进人家的单子里,并且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仿佛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它的驯服的奴隶,它可以任意地蹂躏他们,毁灭他们。
“哥,你看那!那是我们当初荡秋千的地方!”余珊瑚欣喜地叫道,像个小孩似的,蹦蹦跳跳地冲了过去。
木架上,那简易的秋千板上,缺了一个大口子。
曾剑心头一颤,那缺口是“另一个自己”在被同学嘲笑后用石头砸的,余珊瑚哭了三天,而“自己”却不予理会。
余珊瑚兴奋地坐在了秋千上,对曾剑招手:“哥,来给我推一下嘛!”
曾剑愣了愣,走过去,轻抚上少女柔嫩的酥肩,往前推去——
咔嚓——
伴随着一声尖叫,本就快坏了的秋千,直接裂开两半。
曾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即将落地的余珊瑚。
余珊瑚羞红了脸:“真是尴尬,是我现在太重了吗?”
“没有,是这个秋千该修理了。”曾剑笑道。
少女眼中露出一抹光芒,惊讶道:“哥,你……你要帮我修秋千?”
“怎么,不行吗?”曾剑笑着说道。
“我记得,以前你一直都很讨厌荡秋千的,因为被同学看到,会惹人笑。”少女轻声说道。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曾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笑,只因为他们不理解那份情感,事实上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不起眼。”
“这个千秋,就是你我珍贵的东西。”
少女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慢慢陌生的男孩,眼眶一红,晶莹眼泪像珍珠似的大颗大颗落下,还没有从脸颊滑落之时,便被男孩抱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