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就都福身告退了。
二姨娘望着她,笑道,“怎么了?”
沐清雪望着二姨娘道,“姨娘,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二姨娘点头道,“查清楚了,三姑娘能和镇南侯府大少爷定亲,确实是我派人回江家报了信,江老太爷情急之下,才去找镇南侯求助的,若非有我,三姑娘如今要嫁的就是郑国公府大少爷了。”
说着,二姨娘握着沐清雪的手道,“这事非同小可,虽然镇南侯府帮着侯府恢复了爵位,大夫人不会承这份情,尤其现在三姑娘借着镇南侯府的势,断了大夫人的左膀右臂,这口气,大夫人铁定咽不下,三姑娘有镇南侯府做靠山,还有暗卫守着,大夫人拿她没辄,要是知道是姨娘我给江家通风报信……。”
柿子捡软的捏,大夫人肯定把气撒她们头上。
二姨娘谨慎小心,而且她不认为清韵就会感激她。
楚大少爷身上有毒,连最基本的行房都做不到,清韵嫁给她,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虽然郑国公府没有镇南侯府权势大,郑国公府大少爷也是一身的毛病,甚至可以说就是个酒囊饭袋,可好歹人家没有性命之忧啊,好歹活着,不必担个寡妇的破落名声。
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个庶媳,就算有再多的陪嫁聘礼又如何,就是有钱,也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还不定被说成是勾引哪个汉子呢。
最终不过两个下场,要么过继个儿子,延续香火,那些陪嫁聘礼都给他。
要么死后,那些东西都抬回侯府,便宜了大夫人。
沐清雪反握着二姨娘的手,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三姐姐和楚大少爷定亲,是因为镇南侯府大太太,是她把镇南侯的话当成耳旁风,才有楚大少爷联姻这回事,我们帮她,才告诉江家的,这恩情,始终是恩情呢。”
说着,沐清雪顿了顿,笑道,“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三姐姐,不过最关键的时候,整个侯府,只有姨娘和我帮她,她饿极了,也只有我给她送过馒头,况且姨娘又是太太身边的人,出身江家,和她的情分自然最亲。”
沐清雪数来数去,也就帮清韵做过两件事。
现在,她只记得对清韵有恩,却不记得为什么做这两件事了。
二姨娘听得点头,江氏过世前,还曾把清韵托付给她照顾。
不过,大夫人进门之后,她因为是江氏身边伺候的人,为了表示衷心,可劲的巴结讨好大夫人,对于清韵,她确实也用了心。
不是她心甘情愿的,还是那话,被逼无奈。
江妈妈守着清韵姐妹,二姨娘的父母兄弟又都在江家,她不敢对清韵不好。
二姨娘望着沐清雪,见她脸上挂着笑,双眸明亮,透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她跳了两下,她道,“你不会是想……?”
身为妾室,都有一颗想被扶正的心。
身为庶女,都想有一天能成为嫡女,再寻个如意郎君,风光大嫁,锦衣玉食的过一辈子。
见二姨娘问,沐清雪重重的点了下头。
二姨娘就心慌了,她摇头道,“虽然姨娘也期盼着有那一天,可是姨娘知道那不可能,老夫人最重家规,侯爷心里只有太太,娶大夫人已经不愿意了,怎么可能还把妾室扶正?”
而且,姨娘的身份,根本就抬不上台面,她就是扶正了,京都贵夫人也不会承认的。
沐清雪却不以为然,“姨娘的身份确实不好,不过身份这东西,又不是一成不变的。”
二姨娘望着沐清雪,“怎么变?”
沐清雪凑到二姨娘耳边,低语了几句。
二姨娘眼睛睁大,“这……当真可行?”
沐清雪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二姨娘也笑了。
沐清雪起身道,“我去三姐姐那儿一趟。”
泠雪苑。
院子里,清韵拿了剪刀在修剪花枝。
喜鹊端着托盘站在一旁,青莺歪着头看清韵忙活。
喜鹊拽了拽她衣裳,压低声音道,“姑娘这样悠闲自在是不是不大好?”
才把大夫人惹毛啊,就算不表现的害怕,也不用这样悠哉悠哉的吧,要是传到大夫人耳朵里,非得把大夫人气死不可。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喜鹊瞥头望去,见是沐清雪,忙道,“姑娘,四姑娘来了。”
清韵头也未抬。
沐清雪就笑道,“三姐姐好雅兴。”
清韵一剪刀,咔擦一声,减掉一朵花,她把剪刀放下,笑道,“闲的发慌,打发时间罢了。”
沐清雪捂嘴笑,“还闲呢,你可还没有两个月就要出嫁了,本来忙的脚不沾地才对,一件嫁衣,一个月估计都难绣好,这些天,侯府事多,祖母和母亲都无瑕顾及,这两日,也该筹备三姐姐的嫁妆起来了,对了,染堂姐要出嫁了,你还得给她准备一份添妆呢。”
说着,沐清雪又自动的揽着清韵的胳膊了。
她怎么那么喜欢粘人啊?
清韵微微皱眉,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沐清雪则道,“三姐姐,我们进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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