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斜了她一眼,她也知道青莺吓坏了,老实说,她也吓的不轻。
不过不知道楚北送她的是什么?
带着好奇,清韵把锦盒打开了。
然后,就听到青莺倒抽气声,“好漂亮啊!”
锦盒里,一溜烟七支镶玉流苏步摇,相同却有不同。
七支步摇,样式一样,但上面的玉石颜色却不尽相同,但每一支都飘雅出尘,落落大方,叫人爱不释手。
“怎么送这么多支发簪给姑娘?”青莺既羡慕又好奇道。
清韵也奇怪呢,这样的发簪,送一只就足够了,却送了七只,太奇怪了。
清韵哪里知道,楚北画了样式,但是在配色上,一再修改,觉得哪个都不错,有些难分高下。
这不,索性让卫风全部送去司玉坊,让人打造。
这才有了这七只样式一样,但又不尽相同的玉簪。
那边,周梓婷带着丫鬟过来。看到锦盒里的玉簪,她眼睛都亮了,惊呼道。“好漂亮的玉簪,是右相夫人送的吗?”
她也知道逸郡王来侯府了,但是她可没想过逸郡王会送玉簪给清韵,右相夫人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这么多支精美玉簪,每一支都价值不菲,尤其是那玉石玲珑剔透。
青莺听周梓婷猜玉簪是右相夫人送的,当即撇了下嘴。右相夫人怎么可能送姑娘玉簪了,她没把人气死就不错了。
不过这会儿,右相夫人肯定心底忐忑。逸郡王说话做事向来出人意料,谁知道他说迎娶周二姑娘,是说笑的还是真的?
清韵知道周梓婷误会了,但是她没有解释。只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梓婷眸光还在锦盒上打转,那样精美的玉簪,她也想要啊,只是清韵合上锦盒,明显是没打算送她一支,她笑道,“外祖母见你来了半天,都没有回去。怕右相夫人找你有什么麻烦事,让我过来瞧瞧。对了,右相夫人为什么来找你,是因为大皇子的事吗?”
送这么珍贵的首饰,右相夫人是在巴结三表妹?
右相夫人来找她什么事,清韵实在不好告诉周梓婷,只好随意撒了个小谎道,“右相夫人的鼻尖长了几颗小红斑,有碍瞻观,所以来找我。”
这一点,倒是和丫鬟说的差不多,看来右相夫人是真的来找清韵看病的。
周梓婷瞅着凉亭栏杆,有些惊讶道,“凉亭怎么坏了?”
清韵瞥了凉亭一眼道,“这要问府里管事了,凉亭坏了不修,以为涂上漆就没事了。”
不这样糊弄,怎么从中赚取私利?
风刮来,吹了几片枯黄的叶子进凉亭。
青莺就道,“起风了,天也暗了许多,凉亭风大,咱们还是走吧?”
清韵拿起锦盒站了起来,吩咐道,“把木头捡两块,送去给老夫人,就说逸郡王坐坏了凉亭,掉进了湖里。”
青莺嘴角弯起来,连忙蹲下,捡了两块木头。
清韵回了泠雪苑,青莺跟着周梓婷去了春晖院,把清韵吩咐的话转告老夫人,没有多加逗留,就走了。
看着那木头,老夫人就勃然大怒了。
侯府用来招待宾客的凉亭,居然烂成这样,外面的漆却是崭新的,还让逸郡王坐摔进了湖里,侯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老夫人一怒,让孙妈妈去拿账册,看看醉风亭什么时候修葺的,花了多少银子。
等瞧见账册上两个月前,花了五十两银子修葺醉风亭,老夫人当时就把那两块木头砸在了总管身上。
总管吓的扑通一声跪地,把贪墨的事招认出来,还有贪墨的银钱去处,绝大部分都在大夫人那里。
显然,总管是在帮大夫人贪墨。
老夫人一气之下,剥了大夫人的管家权,全部交给了二夫人。
等这些事,传到清韵耳朵里时,她正站着回廊上,看着天上波云诡异,翻滚的乌黑浓云。
明明应该太阳正炙热,却暗沉如黑夜。
在加上乱作的狂风,像是野兽在嚎叫,吹的树枝都断了好些,着实吓人。
蒋妈妈走过来道,“外头风太大了,姑娘可不能站着回廊下,仔细瓦片会掉下来砸人。”
清韵退后几步,笑道,“我知道呢。”
蒋妈妈笑道,“这天黑的压抑,怕是不用一个时辰,就该下暴雨了。”
说完,叮嘱丫鬟道,“仔细关好门窗,可别叫风碎了东西。”
右相府。
右相夫人回了府,站在回廊上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进屋,一边骂道,“什么鬼天气,这么吓人!”
右相夫人心情有些浮躁,心底很忐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的感觉,叫她很不安。
周二姑娘迎上来,问道,“娘,你去找沐三姑娘,她答应你了吗?”
看着女儿,再想到逸郡王说的那些话,右相夫人心有些疼,她摸着女儿的脸,笑道,“对娘都不放心?风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快回屋去。”
周二姑娘脸一红,跺脚道,“娘!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转身跑了。
右相夫人笑了两声,随即脸沉了下来,脸阴沉的,就跟窗外的天一样,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大喘气。
外面,一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色刷白,急急忙道,“夫人,大事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