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威远大将军挺信任他的,可要说他能说服威远大将军,除非他给威远大将军下了什么迷魂药,否则绝无可能。
只是宁王留下,那些大臣就道,“大锦朝在京都应该还有不少暗卫,想着伺机营救宁王,大将军一旦去了边关,真怕他们会得手。”
逸郡王拍着他的胸口,笑道,“这就杞人忧天了不是,威远大将军辛苦扣下宁王,自然不会让人轻易就救走他,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过今儿府上办喜宴,我还真怕有人会混进来,我不通武艺,万一打起来,伤了我的细皮嫩肉怎么办?”
站的近的几位大人,听着逸郡王说自己细皮嫩肉,他们是想笑硬憋着,肩膀直抖,就那粗糙的皮肤,也算是细皮嫩肉?
逸郡王眼睛四下乱瞄,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他那动作,没有瞒过邬大少爷,他走过来,拍着逸郡王的肩膀道,“别担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逸郡王听得一笑,“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个女儿家,都想嫁给你了。”
邬大少爷哈哈大笑。
其他大臣也习惯了逸郡王这样没头没脑,拿自己开玩笑,也拿别人开玩笑的随意性子。
有逸郡王在的地方,就有笑声,很欢乐。
大家坐下,把酒言欢。
很快,大门口就传来一阵唢呐和鞭炮声,有人高呼,新郎官来迎新娘了。
北晋和南楚在迎亲上,习俗大体相同,新郎官进将军府,是要刁难刁难的。
是以,大家都去大门口,看新郎官是怎么过五关斩六将的。
在众人面前,安郡王和邬家几位少将军比试了下弓箭。
安郡王很聪明。
他在不丢面子的情况下,输给了邬大少爷和邬二少爷,比他们查,但是差不了一点点。
不少人都称赞他一生年少有为,邬三姑娘觅得良婿了。
铺天盖地的称赞,让安郡王意气风发,威远大将军更是高兴。
过关之后,便进府迎接新娘子。
等新娘子被塞进花轿,安郡王便着高头大马,神采奕奕的离开了。
逸郡王碰了碰鼻子,但愿一会儿,他还能笑得这么高兴。
他们回将军府,继续喝酒。
安郡王还要带着花轿绕着京都走一圈,这边吃完,再去他那里道贺也不会迟。
这边吃到一半,就有人来报,说是出事了。
没错,出事了。
安郡王带着花轿,走了两条街。
刚到第三条街,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就出现不少黑衣暗卫,手里拿着鞭炮,一点着,就往下人。
可怜井然有序的送亲队伍,被噼里啪啦直响的鞭炮炸懵了,顿时慌作一团。
肩上抬的东西,也在慌乱之中,摔的摔,倒的倒。
十里红妆,笼罩在一片硝烟气中。
而且,慌乱之中,还有人喊道,“傻啊,那箱子里抬得都是民脂民膏,还不趁乱抢!”
然后,原本混乱的街道,更加混乱了。
安郡王骑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幕,一张脸黑的能滴墨了。
他冷眼看着,让人护着花轿,别人敌人钻了空子。
大家只以为暗卫会在将军府动手,营救宁王,这送亲队伍,光天化日之下,倒疏于防范了,被炸的措手不及。
这一场乱,持续了整整一刻钟。
等到硝烟散去,暗卫离开。
好好一条街,乱成一锅粥,唯有花轿被小厮团团围住,没有受影响。
北晋不少人都唏嘘,他们还从未见过哪个成亲嫁娶,一场喜宴闹成这样的。
不过他们没吃亏,趁乱之中,抢了不少好东西,那玉佩怎么也值个十几两了吧?
怕被人查,这些得了便宜,也在争抢中,受了罪的百姓,匆匆忙离开。
街道两旁的铺子都把门关上了。
一条热闹无比的街道,凌乱不堪。1
这时候,威远大将军府邬大少爷亲自带人过来,看着凌乱的街道,脸黑如炭,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欺人太甚!”
安郡王深呼一口气,明明气的不行,他还道,“至少邬三姑娘没事。”
邬大少爷点头,喊道,“三妹,快出来。”
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安郡王赶紧下马,去掀轿帘了。
人还在里面,没有被劫走,只是好像晕了?
安郡王怕她是死了,赶紧扶她起来,盖头掉落,露出新娘的容貌来。
哪里是邬三姑娘啊,一张新面孔,虽然清秀,但绝对不是她。
邬大少爷皱眉了。
这不是三妹的贴身丫鬟吗?
大锦劫持了三妹?!
这消息一阵风刮到威远大将军府。
正在喝酒的逸郡王一口酒喷老远,好好一桌子菜全毁了,还有不少倒霉的,脸上都有了。
逸郡王咳嗽着,给他们赔罪。
可是心底却百转千回。
他没让人劫持邬三姑娘啊,他只是让人搅黄了安郡王的喜宴而已,怎么人会失踪呢?
不过,邬三姑娘失踪了,倒不是件坏事。
看着威远大将军愤怒的脸色,他忽然觉得生活太美好了,想什么来什么,简直就是口渴了有人送水来,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