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我.....”
豫欢猛地捂住嘴,一句话戛然而止。
只见男人眉眼的笑意深了三分,她很是不高兴地瘪瘪嘴,顶了回去:“别乱说,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沈常西皱了下眉,看她傲娇又别扭的小表情,又好笑又没办法,只好顺着她问:“怎么不是?”
他抬手去捉她的细腕,像抓一只调皮的蜻蜓,抓到后惩罚似的捏了捏,力气不重,可还是惹来了一声娇气的喊疼。
“我说不是就不是。”豫欢甩不掉他的手,干脆当自己的手废掉了,他爱抓就抓。
“那昨晚说喜欢我的人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人的是谁?偷偷亲我......”
沈常西把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娓娓道来,豫欢羞得满面通红,“你--”她忙不迭去捂他的嘴,气急败坏地凶着,“你不准再说了!”
掌心下是他的唇,不似他其它五官那般棱角分明,唇分外的柔软,温热,还有一点点濡湿的感觉.....
呀!
这人!
豫欢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倏地缩回收,嫌弃地把唇瘪着,像只鸭子。
手心里有一点晶莹,是他用舌尖带出来的。
“流氓。”豫欢忿忿看他一眼。
“你喜欢流氓这款?”沈常西用舌抵了抵腮帮子,若有所思,“女朋友口味还挺重。”
“.......”
豫欢满脸郁气,唇瓣像震动的蝶翅,是被气哭的征兆。她从小就不会骂人,来来回回就骂那几句,也没什么新鲜的,况且她觉得若是骂了,面前的人反而会更兴奋。
心里一口气堵的慌,就在她甩手不想搭理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扣住她手腕的掌一用力。
天旋地转。
下一秒,人宛如一袭温顺的袍子,覆在了他的身上。
她下意识想站起来,可那骨瘦颀长,精实有力的掌摁住了她的背脊,用力,她非但站不起来,反而更紧地,和他交换亲密的温度,与心跳。
娇嫩的心口抵住他的胸膛,兰花香气铺面而来,沈常西感到大脑皮层袭来细微的酥麻。
这是心脏落到实处的满足感。
五年多了,第一次体会到,满足感。
人一旦和自我和解,就再也容不下分毫的欺骗。他无法再骗自己,这五年里他活得很好。
他有了常人望尘莫及的富贵,有了金尊玉贵的地位,有了可以翻云覆雨的手段和能力,有了万众瞩目的光环,可他什么都不是。
他拥有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堂堂正正站在她的身边。
没有她的他,一文不值。
被他这样静静抱着,豫欢难得没有挣扎,十分钟后,她终于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竖起手指去戳他的颈窝,“......沈常西,你怎么了啊?”
沈常西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把豫欢从怀里带出来,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
豫欢投过去一记疑惑的眼神。
沈常西回以淡定的神情,语气清淡:“不好意思,单身五年终于找到女朋友,太激动了。”
“.........”
啊....这....
猝不及防的魔法攻击,豫欢一哽,说不出话来。
沈常西趁她呆滞,浮光掠影般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你习惯就好。”
“.......”
-
周末,天朗气清,阳光普照的好日头,豫欢睡到中午。
昨晚她偷偷熬夜到凌晨,终于把最后两幅插画完成,初稿发了过去,就等主创团队的修改意见了。
洗漱完,她没有收拾,顶着睡衣下楼去倒水喝。她想喝酸酸的柠檬水,可楼上只有矿泉水。
沈常西正坐在院子里接电话。
“三哥!你到底来不来啊?都在等你。”电话里,霍宸嚼着口香糖,痞里痞气的。
“不急。等豫欢起床再来。”
沈常西把电话开了扬声器,搁在一边。打开一盒鸡胸肉冻干,掰了一小块放在掌心,喂给甜瓜。
电话那头一片鬼哭狼嚎。
霍宸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叫等豫欢起床再来?他们这些人他妈的没人权?
“三哥你见色忘友!”霍宸气得直嚷嚷,他今儿组了赛车局,三哥若是不来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玩。
“下午开了赛车局,你那宝贝放我这精心养着,你忍心看它天天关在笼子里?”
沈常西挑眉,来了点兴趣,他看了眼腕表,十二点半。
“行。那再给她睡一小时,不起我就去喊她。”
“........”
霍宸骂骂咧咧摔了电话。
沈常西任由电话转为一阵急促的嘟嘟嘟,再掰了一块鸡胸肉去喂甜瓜。甜瓜真是爱惨了鸡胸肉冻干,每次都冲着盒子喵喵喵地直叫唤。
可这小猫吃了零食就不肯吃主食罐头,挑食的小祖宗,豫欢每天定量只喂她吃一小块。
到了沈常西这儿,规矩就坏了。
他背地里不知道塞了多少好吃的讨好这个半路认的乖“女儿”。导致甜瓜现在都不和豫欢睡了,巴巴地跑去沈常西卧室给他捂被窝。
“你怎么又偷偷喂她吃零食啊?”
一声娇音儿从背后传来,沈常西回头,看见女孩穿着睡衣,迎着金色的阳光站着,奶白的皮肤泛出透明的光泽,整个人像一只误入迷途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