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不言,心里却不这么想,此人身手看着十分了得,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又是一顿都没饿过的样子,他为什么会来到崖底,原因就很可疑,但肖遥对他全无了解,更加不知道一组剩余人的情况,一时间她也推理不出什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离开崖底,但她自己可是要尽快和程歌汇合的,往上找路总归是没错。
到底该怎么摆脱他呢?如果他见到了程歌,程歌胜算多少?
正思虑重重,却听那人有点不耐烦地喊了声:“肖遥!”
冷不丁被叫了名字,口气还特别理所当然,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架势,肖遥一愣,眉头略皱,抬起头看他,心想,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人抬了抬下巴,“你打算接下来一直都叫我‘你’?你不问问我名字?”
什么呀!肖遥忽然觉得好笑,面上却做出叁分诚恳:“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显然对她疏离的语气不太高兴,声音硬了几分:“我叫霍云。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霍云。”
肖遥心道,这家人起名字好大的口气,霍云乃是古代名将,二十五岁就封万户侯,战功无两。不过看他这身架子,却也不凡,肖遥不敢轻敌,好声道:“霍先生,谢谢你救了我,这次是正式的。”
“哼。”霍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别喊什么先生,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噢,刚刚你还说是我的恩人,让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是尊敬你呗。”肖遥道。她抢白了霍云一句,也是不想在这个敌我难辨的强者面前太露怯,可惜一阵寒气卷着白雾拂过,丝丝冷雾都钻进她的四肢百骸里,她勉力挺直背站着,可嘴唇都发白了。
“呵。”霍云自知被肖遥抓到话柄,刚想说两句难听的,便大步一迈,像堵山一样居高临下堵在肖遥面前,他穿过白雾,看了肖遥的脸色,也不知为啥,后半句生生咽了下去。
“走吧!你也拿几样东西!别磨磨蹭蹭,越站着不动越是冷。”他走向火堆,一把抄起背包,又示意肖遥捡起火堆旁的短刀和烤肉的铁钎。
肖遥只犹豫了不到半秒,就很配合地捡起了那两样东西。
霍云背上包开始往前走。肖遥跟在后面。
雾很浓,隔着两米就不太能看清他的背影。
肖遥其实很不解,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让自己拿着短刀,还走在他身后呢?他就自信到了这种地步吗?
正想着,脚下一滑,踩中了一块圆溜溜的卵石,整个人趔趄了两步。
“看路。”霍云有些恼怒,“你睡醒了吗?要我背你吗?”
语气略冲,没等到肖遥的回答,背后一阵沉默,只有脚步声传来。
肖遥却觉察他走慢了一些,两人只隔了一米。他的背包看起来还是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食物。他的肩很宽,节目组统一发的背包在他身上看着甚至有些小。只见他伸手扯了扯身上潮湿的单衣,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肖遥有些羡慕,他看起来竟然一点都不冷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跑。”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可以给你叁次逃跑的机会。”
“你能跑掉,就算你本事。”
“如果到了第叁次还被我抓回来,你就必须认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肖遥的心一沉,原来是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她,就像那只被猫玩死的耗子。
说不怕是骗人的。她知道他如果要杀她,易如反掌。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绝不能出现在离程歌很近的地方,不然一定会拖累程歌。
如果,如果找机会杀了这个人呢?
这个念头忽然像个剧痛的囊肿一样,在她脑子里一跳一跳地疼,和她的心跳同频。
以下仅献给看过《春雨淫史》的读者:
乌雕号小剧场
乌雕号上帝视角扶额中:“为什么换了一世还是不会好好说话?知不知道不好好说话会吃多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