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
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一道力量拉到了他的怀中。
「ga0什麽鬼，会不会骑车啊？没看到红灯吗？」
沙哑且低沉的音嗓训斥在我耳畔传来，我抬头看去，是一位叔叔救了我，他低头看了我问：「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他微笑，向我释出善意。「刚刚就看你心不在焉走着路。」
「嗯……没什麽。」
他可能是看出我的顾忌，莞尔一笑。「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有心事的时候，不用藏在心底，找个人吐露心事也是不错的选择。」
「……叔叔，你有时间吗？」
从未有人向我说这样子的话，所以我毫无保留的将我过去一切的遭遇告诉他，以及我现在找不到工作的迷茫。
「那麽你对照顾阿公阿嬷有兴趣吗？」
我颦眉，不懂他这麽询问的意思，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讨厌也不排斥。」
「我觉得你辛苦读了五年的护理，现在没有从事相关的工作很可惜。」他边说边掏出他的皮包，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我的眼前。「我是这家机构的老板，如果你对照服员有兴趣可以来找我，这中间如果你考上了护理师执照，也可以来做我们机构的护理师。」
「要怎麽做才能成为照服员？」
李叔叔说成为照服员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只要你是护理相关科系毕业，带着毕业证书领取长照小卡就可以了，另外一个是你不是护理相关科系毕业，需要去上照服员培训课程，在培训并通过以後才可以领取长照小考。
照服员有执照考，但要不要考都没关系，只要拿到那张长照小卡便可以成为照服员。
他见我犹豫不决，他开始说选择在他那里工作的好处，像是他们供吃，也有员工宿舍，还有薪水方面也可以之後详细谈。
但我在意的不是这些，则是为什麽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他却看到我的好？
「为什麽想要找我当照服员？」
「因为你有护理背景，而机构的照服员是第一线人员，阿公阿嬷有个紧急情况时，你会b一般的照服员更加知道怎麽做。」
我很开心李叔叔愿意给我机会，只是我害怕我会让他失望。「可是要是我不适合照服员呢？」
「那就培养你成为我们这里的护理师，因为机构的护理师也很缺。」
我没有立刻应下李叔叔的建议，则是把他的名片放进了我的口袋。
一个抬眼，就见李叔叔看着我发愣，我蹙眉：「叔叔，你怎麽了？」
「我只是看外头乌云密布的。」他眼神闪躲，尴尬的一笑。「赶紧回家去吧，总觉得等等就要下雨了。」
李叔叔刚刚似乎看着外公给我的银戒指出神？
我的脑海浮现很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原因，只好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与李叔叔道别後，我赶紧回到家，除了因为跟李叔叔谈心，已经出来了好些时间外，还有我想要和爷爷、nn说照服员这份工作，从他们那里得到支持。
「你这个白眼狼！」
可是刚推开家门，一个巴掌便在我脸颊落下，灼热感刺痛了我。
我不明所以看了气愤的nn，她朝我咆哮。「翅膀y了是不是？竟然偷拿你弟弟的钱？」
我的目光落在nn身後的渺晨，他戏谑的笑着，我便知道一定又他跟nn乱说了什麽。
虽然是我照顾他长大的，但他很讨厌我，总是会想法子整我，藉由nn的手来教训我，这次也是如此。
「我没有。」
「我不想要看见你。」她用力将我往後一推，「你能si多远是多远。」
她无情的关上门，不管我怎麽拍打门板，呼唤着nn，她依旧把我阻隔在门外，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心灰意冷。
果然在每个时候，我都b不过渺晨，只要他的一句话，我曾经做的一切就可以直接被nn否决掉。
哪怕我拼命的说不是我做的，她还只相信渺晨。
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钱，我不知道怎麽面对我未来的生活……
感到无助的闭上双眼，刹那之间，我想起了李叔叔说他那里提供员工宿舍。
我打算拨给李叔叔，才发现我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不过好在名片上头有写地址和机构名字。
四处询问之下，我终於在不远处看到了李叔叔的那家机构。
只是这时下起了大雨，我迈开步伐奔向了我未来的所在之处。
「你……是谁？」
我按了门铃，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少年，那位少年穿着护理师服，眉眼之间和李叔叔很像。
「请问李叔叔在吗？」
「李叔叔？」少年挑眉，视线上下打量着我。「你是我们机构哪个阿公的家属吗？」
「不是。」我摇了头，脑袋飞速的思索着
', ' ')('要怎麽说才能够让他明白。「我是来应徵照服员工作的，是老板李叔叔让我来的。」
「先进来吧。」他帮我量t温，然後递给我一双拖鞋让我换上。
「小铨，这是nv朋友吗？」有个戴着老花眼镜的阿嬷听到外头的动静，看见我以後，八卦的询问。
「不是，是来应徵照顾你的。」
他和阿嬷打哈哈几句，便请我等一下，我等到他回来时，他拿了一条浴巾给我，「这条浴巾是阿公阿嬷洗澡後拿来擦身t的，但我们都会清洗和杀菌，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谢谢。」
我接过浴巾，摊开来擦拭我的头发，一道宏亮的nv声传入我的耳中。「永铨，这是你nv朋友啊？」
我撇头望去，只见少nv直接从少年背後g住他的脖子，然後锁喉。
「不是，她之後是你的同事。」
「你nv朋友之後会成为我的同事啊？」
少年无奈的向少nv翻了白眼，而少nv无视了他，径直朝我走来。「但你拿浴巾给人家擦怎麽有用，我们机构不是有吹风机吗？快去拿来。」
「吹风机不是你们照服员在放的吗？」少年叹气，拿她没辙。「我怎麽知道在哪里？」
「我去拿。」
「那你在这里坐一下，我联络下老板。」他拉了一张椅子，示意我在这里坐下。「对了，我该怎麽称呼你？」
「我叫甄渺晓。」
他在听到我的名字的下一秒，噗哧一笑。
「啊，对不起，你不要误会。」他见我脸se一沉，赶紧着急的道歉。「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很可ai。」
「没事。」
少年走到了护理站与李叔叔联络时，少nv拿了吹风机向我奔来。
原本我打算自己吹，可是少nv执意要帮我。
「你就让她用吧，不然她会一直卢你。」少年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帮你联络上老板了，老板说等等他会过来。」
「谢谢。」
我笔直的坐着，少nv拍拍我的肩膀，要放我轻松一点。
「对了，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她叫甄渺晓。」少年抢先我一步回答。
「是渺小的那个写法吗？」
我在我的掌心写下我的晓。「不是，我的晓是日字旁的那个晓。」
「这名字也太可ai了吧。」
看着她和少年一搭一唱的在称赞我的名字，我怯怯的开口提问。「你们……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可ai吗？」
「很可ai啊。」
「是呀，很可ai啊。」
少nv刚帮我吹乾头发，因为楼上的外籍照服员听不懂阿嬷的意思，她便匆匆搭了电梯上楼。
没多久，李叔叔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脸上露出着急的表情。
「渺晓，你怎麽突然跑来了？」
我没有将我的名字跟李叔叔说过，李叔叔是怎麽知道的？
我余光注意到了正在磨药的少年，或许是少年和李叔叔说的吧。
「家里有些情况。」我尴尬的搔头，「李叔叔我能够住在员工宿舍吗？」
「当然可以，我等等让他们整理出一个床位。」他颔首，然後目光看了看我的周遭。「不过你的行李呢？」
「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麽和李叔叔解释，但看到李叔叔担忧的模样，我的内心过意不去。「对不起李叔叔，其实我是被我爷爷和nn赶出来了，所以我才会接受你的提议，只是想要有个地方可以住。」
「被……赶出来？」
「是。」我垂眸，手指不安放的摆动，「……没办法回去了。」
「没关系，那你就留在这里吧。」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头上，暖意从他的掌心传来。「芊雪，你还有多久下班？」
方才去处理事情的少nv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我的身後。
「今天加班一个小时，七点下班。」
「那你等等跟我一起带渺晓去买些私人物品。」
我想要推拒，可想到我什麽都没有带，就这麽跑来找李叔叔，到时候也是需要麻烦他们，所以我向他们道了谢。
「渺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李叔叔开车带着我和少nv去吃日本料理，等待餐点的过程中，他把薪水的算法告诉了我。
「至於照服员的工作内容你不用担心，我会请芊雪带着你一个月，之後才会让你正式。」
少nv叫杨芊雪，我和她相差六岁，而她已经从事照服员有五年的时间了。
「想当初我也是被叫妹妹的年纪，结果现在……」
李叔叔无视了她假装抹泪的动作，和我交代。「渺晓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由於办长照小卡需要一些时间，还需要做t检、影印资料等等的事情，李叔叔让我一个星期後再正式上班。
「总觉得这一切
', ' ')('好不真实。」
yan光洒落在我的脸上，我朦胧的看着墙上的时钟，早上九点半，我瞬间惊醒，想要去做家事，才发现我已经被赶出来了。
我下了床，注意到了桌上的草莓果酱吐司和红茶，以及一张纸条。
芊雪姐说这是机构的早餐，要我好好吃饭不要饿着了。
「渺晓，你又不听话罗。」
我和芊雪姐住在同一间房间，她很照顾我，她知道我现阶段没有手机，於是把她的平板借给我，让我打发时间，可我总用来看些照服员相关的影片。
她只要一看到，便会手动帮我关掉，要我好好追剧放松。
外籍姐姐有时也会串门，送一些泡面、零食给我，只是我还没分清楚她们谁是谁，而我是最小的，所以统一都叫姐姐。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明天就是我正式上班的日子了。
芊雪姐疲惫的推开房门，我与她对视几秒，她便知道我要g嘛，向我叮嘱：「今晚就好好睡觉。」
我见她要去洗澡，没有启口阻扰她，则是走到书桌继续读着照服员的资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眼皮沉重，然後进入了梦乡。
半夜三更，我依稀听见细碎的声音，撇头瞧见芊雪姐追剧追到睡着了，我动身要去按掉她的手机萤幕，身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
发现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是芊雪姐的字迹，她说看我这几天那麽认真她很欣慰，她相信我肯定会做很好的。
我再次望向了不知道梦到什麽而傻笑的芊雪姐，内心涌现了暖意。
「睡不着……」
由於我太早睡了，导致我躺回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只能出去逛逛。
我搭着电梯到一楼，周遭黑漆漆一片，唯有护理站是亮着灯的，可护理站没有人。
我四处探头，纳闷的自问。「今天大夜值班的人是谁呀？」
「渺晓，你在找我呀？」
身後突然响起了熟稔的男声，我因为惊吓而身t一震，随後转头，只见少年眉眼弯弯注视着我。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他歪头的朝我抛来问题，「但你怎麽跑来找我？」
「我不是找你……」我尴尬一笑，「我只是睡不着四处闲逛。」
「睡不着？」他猛然凑近盯着我看，那双眼似乎要把我看穿了。「是因为要上班了，而感到害怕吗？」
「对，毕竟我以前没有这样子的工作经验。」
「没事的。」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我了。「如果是渺晓的话，绝对能做好的。」
「为什麽你、李叔叔和芊雪姐都认为我可以做的很好，明明我还没正式工作？」
「因为我听芊雪说你很认真在做功课，这就代表着你很珍视这份工作，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你肯定不会轻易选择逃跑。」
以前我想要做什麽事情，不是被爷爷和nn否决我不如渺晨，就是被同学们嘲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总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让他们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可是他们不会因为我做到了而给我掌声，反倒看到我跌落谷底，他们嘲讽声才会更加的大。
然而，在这里却不一样，他们看到我的努力，甚至盲目的相信我。
「嗯，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的。」
他颔首，要我赶紧再去补眠，但也让我别补过头，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了。
我嘴角失守，没忍住骂了白痴。
「渺晓，你骂我什麽啊？」
听他渺晓、渺晓的叫着我，但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个——」
原本打算开口问他，可他身上的对讲机传来外籍姐姐的声音，让他去看下一个阿嬷的情况。
他ch0u出口袋的对讲机，向对讲机回覆了好以後，再次催促我快去睡觉。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来只能下次再问他叫什麽名字了。
???????
八点是白班上班的时间，但不会打卡後就直接做事，而是会先交班，将今天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之後再去巡房。
「我——这个、我叫……」
李叔叔请我和大家介绍自己的名字，突然大家一片安静，同时看着我，我不免紧张的结巴。
我感觉到芊雪姐轻轻地拍了我的背，给我打气，以及我与少年对上眼，少年偷偷向我b赞。
我抿了下唇，深x1一口气後启口：「大家好，我叫甄渺晓，渺小的渺，但晓是日尧晓。」我弯下腰鞠躬，「我今天开始加入照服组，请我指教。」
机构内构远b我想像中的还要大，一楼大部分都是管灌的阿公阿嬷，二楼是意识清楚，虽然有坐轮椅的阿公阿嬷，但他们可以自行如厕和吃饭，三楼则是失智长辈居多。
芊雪姐今天负责的楼层是三楼，所以我今天都和她待在三楼。
机构没有四楼，应该是说老一辈的人觉得「四」不吉利，电梯上
', ' ')('的五楼实际上是四楼。
五楼是厨房、备膳室和储藏室，r楼是洗衣房和晒衣服的地方，而员工宿舍和五楼连通，员工放假的时候就不用绕路的走去用餐或是洗衣服、晒衣服了。
还没上班的这些天我都在五楼和r楼活动而已，本来想说要去参观工作环境，但怕打扰到他们的工作，我便作罢了。
芊雪姐说早上的时候会分外场和内场，内场就是替阿公阿嬷洗澡，外场则是帮今天没有轮到洗澡的阿公阿嬷做晨间护理、换尿布後抱下床、量血压，还有一些阿公阿嬷可能要外出去看医生，需要帮他们整理好後，交由办公室的人，他们就会依照安排陪诊。
我看芊雪姐熟练的做着这些事情，打从心底的佩服她，或许再过不久，我也可以跟她一样吧。
「要学的东西很多，但要你一次记下来是不可能的。」她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工作。「我觉得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认识全院的阿公阿嬷，他们的长相、姓名和床号。」
我的视线扫s了一圈阿公阿嬷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脸盲发作了。「我们全院的阿公阿嬷有多少人？」
「五十个人。」
我要怎麽做，才能够快点记完全部的阿公阿嬷呢？
芊雪姐把血压量好後，我看了下时间，快要十一点了，等等就是阿公阿嬷的用餐时间，和芊雪姐搭档的novia姐也在这时回来了。
「你怎麽洗那麽慢？」
novia姐蹙眉，上手打了她的背。「什麽啦，我今天洗的几乎是一楼要管灌的阿嬷们，我这样子已经算很快了。」
我对novia姐有很深的印象，是因为一开始我以为外籍姐姐都是越南来的，後来才知道她不是，她来自印尼，而且来这里有三年的时间了，所以中文说得很流利。
还有她特别喜欢辣，之前她来找我时，总会带着一瓶辣椒粉，明明吃的食物已经是大辣了，还会拿起那瓶辣椒粉往si里洒。
「我们的小可ai跟你在三楼呀。」novia姐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阿雅，刚刚早上交班的时候阿长就说她今天就跟着我了，你没在认真听吗？」芊雪姐假装拿出对讲机，但没有按下按钮。「阿长，你的照服员不认真上班。」
「我哪有。」
她们虽然拌着嘴，但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一个帮阿公阿嬷穿上围兜，一个拿酒jg瓶替阿公阿嬷消毒。
芊雪姐让我在旁边观察阿公阿嬷吃饭，可是光是看到分哪个阿公阿嬷吃白饭、稀饭，哪些吃剁碎、细碎、泥餐，甚至还有分谁是小碗加上菜盘，以及大碗不用菜盘，我就一头雾水。
我努力记着餐型，完全没有注意到走来我身畔的芊雪姐，直到她出声，「有问题要问我吗？」我心脏骤停了下，见我的反应，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啊，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没事。」我拍拍x口顺口气。「芊雪姐，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麽记住阿公阿嬷的名字和长相的？」
我在记他们的餐型时，发现了芊雪姐话里的重要x，记得他们的名字和长相真的很重要，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登记他们的餐型。
「si记啊。」
听到她的答覆，我顿时觉得我这个问题白问了。
然後那一晚，我带着这个问题入眠。
「你怎麽又下来了？」
我又一样在半夜三更醒来後睡不着，来到了一楼护理站，见少年正打着纪录，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便抬头。
「不高兴我来打扰你吗？」我试探x的询问。
「当然没有。」他拉了张椅子给我，示意我坐下。「所以，你这次又是因为什麽原因睡不着呢？」
「记不住阿公阿嬷的名字和长相。」
「那是自然的。」他没忍住打了哈欠，伸手喝了口咖啡提神。「你才工作一天而已，而且你昨天只待在三楼，一二楼的长辈你都还没见过呢。」
「那你当初是怎麽记住阿公阿嬷的？」想起芊雪姐的回答，我特别嘱咐了他。「千万不要说si记。」
「怎麽？」他立刻猜到我会这麽说的原因。「杨芊雪那家伙跟你说si记啊？」
「是啊。」
「那家伙真的是。」他点开了公司的系统，里头有阿公阿嬷的照片和名字可以让我认识。「你先看这个吧，这对你有帮助。」
「那你不需要用电脑了吗？」虽然这个方法对我有帮助，但如果会影响到他人，我的心里会有负担。
「不用了。」他搬出了一叠的资料夹，看出我的心里面的担忧。「你安心用吧，不用跟我客气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不只知道阿公阿嬷的名字很重要，知道同事的名字也很重要。
何况少年帮我一个大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挺不应该的。
「什麽问题？」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问出口的下一秒，我就觉得自己问
', ' ')('这种问题很失礼，我跟他都认识一个多星期了，我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其实——」
我慌张的想要向他解释，他微笑的拍拍我的肩膀，制止了我。「我叫李永铨。」他借了我的笔写下他的名字。「我应该b你大几岁而已，你叫我永铨或是永铨哥都可以。」
永铨哥说他从五专毕业後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了，算起来他有四年多的经验了。
「好厉害。」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让我感到佩服的人了。
「你也不差。」
这两天我一到那个时间点就会睡醒，然後下楼找永铨哥，永铨哥也像是习惯了，总会为我留个位子。
「你的笔记真的写了满满的。」
我专注的记着阿公阿嬷的名字，也将他们的餐型给重新抄在一张。
听到永铨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撇头要回答他，但他不知什麽时候凑来我的身边，我这个转头我跟他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
我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後靠向了椅背，半晌过後我不自然的傻笑，启口：「因为这样子才能更快记下来。」
永铨哥闻言，嘴角g起一抹笑意。「这几天下来的感觉如何？」
「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多。」
「确实很多，就慢慢来吧。」他继续追问。「那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钱很难赚。」
他的黑眸直盯着我片刻，随後捧腹大笑，彷佛我说了世纪大笑话。
我确实没有说错，看芊雪姐和novia姐又要会洗澡，虽然我还没开始帮阿公阿嬷洗澡，又要会换尿布、抱上下床等等的t力活，如果不是热ai，很难坚持很久。
这几天下来我对照服员这份工作有很大的改观，也真心觉得愿意从事照服员的人很bang。
「那麽你想要继续做下去吗？」笑声终於终於停下。
「做啊。」我语气坚定的回应了他，「有工作给我做，我g嘛不做。」
「我看好你。」他满意的颔首，让我继续努力，便动手收拾他的东西。「对了，我明天休息，你就不要下来找我了。」
「那你休息以後也是大夜班吗？」
「嗯。」他靠在桌面上，拿起桌子的咖啡，「毕竟上大夜班钱b较多。」
「但身t还是要顾的。」我指了自己的眼下，「你黑眼圈很重，而且咖啡喝多了也不好。」
外公还在的时候，他为了想要我好一点的生活，明明很累了，却不愿意休息，总会喝了蛮牛後去工作赚钱，这也是他那麽快离开我的原因。
见永铨哥迟迟没有喝下咖啡，我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没有多嘴。」他摇了头，放下手中的咖啡。「谢谢你的建议。」
在永铨哥的帮助下，之後在认识阿公阿嬷上，我不会那麽的吃力。
虽然技术上可能没办法像芊雪姐那麽厉害，但我在这里的日子逐渐迎来了属於自己的yan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