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一心也纵容他,确切地说,佟一心也很想要,成天在家和严徊一起解锁新鲜play。他一方面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堕落了,另一面又十分享受,那幸福感不只来自于身体,更有种心理上深深被需要被喜欢着的充实。
两个人就像春日里发情的动物,动不动就纠缠在一起。就这么过了好几天,佟一心的身体有点无法承受,后腰泛酸,狠下心来,拒绝了严徊的求欢。
严徊可怜兮兮:“你是不是腻了。”
佟一心不吃他这一套了,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去居委会办出入证,一句话堵住严徊的软磨硬泡:“那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身体?”
严徊:“……”
他慌张地抓紧床单,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争辩的话,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佟一心憋着笑,放了件毛衣到他身边:“穿衣服,走了,该出门了。”
严徊听话地套上毛衣,看着佟一心忙东忙西找证件,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都喜欢!”
佟一心找出来房产证,没懂严徊的脑回路,随口附和:“喜欢什么?”
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的全部……严徊觉得这话说出来太羞耻了,不是精虫上脑一般说不出口。他只是讷讷地说:“喜欢你。”
佟一心抱着户口本房产证,路过严徊的时候亲了下他的额头,说:“乖,去找你的租房合同,带上身份证,出门去办出入证啦。”
严徊摸了下额头,憨憨地笑着回家找证件去了。
有了出入证,也不意味着可以随意出门。主流媒体和权威专家每天都在各类平台倡导,这次疫情是所有人都要参与的战争,少出门,就是减轻国家的负担,就是一种战斗。
这听起来非常热血,落实起来,就是努力保证在家宅着不疯。
微博上还有人开玩笑:“终于到了在家躺着就是给社会做贡献的时候了!”
冯晨终于解放,把小乖送回给严徊——就连送狗这件事,也只能在小区门口*接完成。
于是,严徊和佟一心正式开始了两人一狗的神仙生活,每天借着遛狗出门呼吸一小会儿新鲜空气,回来拿酒精一顿消毒。
佟一心为了彼此能拥有健康长寿的肾,不再允许严徊经常性的发情,规定了隔天一次。虽然屡屡破戒,但所幸不至于行动不便磨得发肿。
佟一心二月份的班全部被取消,公司开始将大家的年假强制填补到被取消的航班时段,并号召大家进行无薪休假。没有班飞,收入就是停滞的,还好佟一心有攒钱的习惯,房贷还勉强供得上。他只觉得世事无常,看新闻里,大把的人停工被拖欠工资,没有办法正常的生活。
二月这样过去,三月也是如此。
一开始,大家看着国内逐渐向好的数据,还有信心,觉得疫情很快就会过去了。哪知道国内的防控得力,但国外又有大批的国家沦陷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们所下周要复工了,”吃着饭,严徊向佟一心汇报消息,“不过,据说桌子都隔的挺远,一周就去三天。”
佟一心夹了勺菜,问:“那你想去吗?”
严徊:“先去看看,还是在公司效率高。”
佟一心赞同地点头,又想起什么,说:“一会儿直播的时候,能弹个吉他吗?”
“当然冇问题啊。”严徊比了两个大拇指。
在家宅着这段时间,佟一心认真搞起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他对短视频挺感兴趣,零零散散地拍了一些,虽然不说能收获多少赞,但也算找个事情做。
微博上的粉丝更是嚷嚷着要看他和严徊直播。自从严徊某一次意外露脸之后,从前的cp粉又活了过来,敲锣打鼓欢天喜地。这段时间大家都闲,有送上门的cp干嘛不磕?
“你说……要不要试试这种……”佟一心那天看到了一个土味卖腐短视频,有特别多的转赞,有点心动,拿着手机给严徊看。
严徊认真看完,感叹:“这好土啊。”
佟一心不得不承认,又说:“虽土,但火。”
“我是不懂mcn传播吸粉这些套路的,但你要真心想做的话,我们也可以试一试?”严徊迟疑道。
佟一心也有些拉不下脸搞这些,他还是有说不上来的别扭,似乎是潜意识里,仍旧认为做直播做搞怪是不太好的行当,可是时代早就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新兴行业的崛起带来千百种机会,造就了大量的财富,既然想要参与进去,就需要找到一个被大众接受的角度。
佟一心翻着手机占用了办公桌,还在旁边拿了个本子做笔记,对严徊说:“我还是再想想吧。”说罢他就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他总想做些带着点小高级感的视频,但是能力确实有限,只靠自己很难成型。
也不知道对着手机看了多久,严徊想来刷存在感:“宝贝儿,该洗澡了。”
佟一心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继续刷手机。
“喝杯水吧。”严徊体贴地放了杯水在桌上。
佟一心应付似的抿了一口。
严徊不能再放纵佟一心沉迷手机无视自己,拽开椅子,横跨在佟一心腿上,一脸霸气地扳起佟一心的下巴。
佟一心愣了下,眼尾微弯笑了,说:“你好重。”
严徊闻言立刻大腿发力,仿佛在佟一心腿上扎马步,手还是不放开佟一心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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