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海边婚礼、烧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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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何渊渟笑容灿烂,“你喜欢吃小龙虾吗?”

“还行。”原端跟着他走。

何渊渟放慢步子,两人变为并肩。“我们来玩个快速问答游戏,决定今晚吃什么怎么样?”

“好。”原端回答。

“小龙虾还是烧烤?”

“……烧烤。”猝不及防的问题,他回答起来慢了一拍,活生生把快问快答变成了慢问慢答。

“烧烤还是火锅?”

“……火锅。”

“麻辣还是清汤?”

“嗯……”原端犹豫着。

“OK,那就鸳鸯。”何渊渟笑眯眯,心情甚好。

“玫瑰花可以做魔药材料吗?”他们并肩走在美食的香气里,何渊渟转头看着原端问。

“有些品种可以。”

“比如说?”何渊渟好奇地问。

“千叶玫瑰和大马士革玫瑰。”

“哦~”何渊渟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恨不得掏出手机记在备忘录上。但是原端就在他身边,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火锅店是他在车里等待的时候挑好的,这条街最受好评的那家。

幸好不是火锅最盛行的冬天,不然还得排队。

包厢的桌子太大,他们只有两个人,就坐在了大厅安静的一角,两侧镂空雕花的木格子,隔开其他桌的嘈杂,头顶的宫灯散发着暖光。

中央空调的冷气打得很足,与热气腾腾的火锅很相称。

“我还以为你不会离开你的实验室。”何渊渟一股脑地倒了几盘牛肉羊肉卷到辣锅里。

清汤比辣锅沸腾得慢一些,原端注视着咕嘟咕嘟的乳白汤汁,开始动手往里面下各种菌菇。

“管家告诉妈妈我不好好吃饭。”他闷闷不乐地取下口罩,折叠好放进口袋,“妈妈让我来参加表妹的婚礼。”

尝过李星楼厨艺的何渊渟瞬间心领神会:“生子魔药怎么样了?”

“不太好。”原端不满地抿唇,“和书上说的有点差别。”

“哪里不一样?”何渊渟问。

“书上写的是红宝石的颜色,我做出来的是珊瑚红。”

何渊渟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迷惑不解:“这两种颜色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珊瑚红明显要淡一点。”原端从口袋掏出了小巧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折起来的色卡。

何渊渟对着色卡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明显在哪。

“也许你可以加入红宝石?”他挠挠头,在原端淡漠的眼神里讪讪一笑,“我只是开个玩笑。——材料够用吗?”

“鞭尾蜥血暂时用完了。”这也是他愿意离开实验室的原因,“妈妈和墨西哥那边签好了合同,最快12号可以送来第一批鞭尾蜥血。”

“12号……那还有六天。”何渊渟夹起完全变色的牛肉卷,蘸着调好的辣椒油美滋滋地送进嘴里。“味道真好!你要不要尝尝辣锅?”

“辣不辣?”原端踌躇。

“我觉得不辣,正正好好。要不你尝个虾滑试试?”他用汤勺捞起一个被辣汤染红的虾滑,放入原端的碟子里。

虾滑新鲜Q弹,香辣软嫩,火候刚刚好,一口咬下去滋味绝佳,回味无穷。

就是有点辣。原端立即喝了一口酸梅汤缓缓,冰凉酸甜的液体流入喉咙,冲淡了辣味的刺激感,浑身舒爽。

“怎么样,好吃吧?”他邀功似的眨巴着眼睛,像一只完成了任务的警犬,骄傲得意。

“挺好吃的。”原端忍不住微微笑了,眉目柔和下来,唇瓣被辣得发红,鲜活又生动。

何渊渟呆住了,筷子一松掉到了桌上。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手机摄像头,拍下了原端微笑的样子。

“真难得。我可以把这个照片发朋友圈吗?”

“可以。”原晴的猫头鹰上,按时间顺序,有原端从小到大几百张照片,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大骨汤乳白香醇,红色的西红柿和灰褐的蘑菇们浮浮沉沉,煞是好看。

香菇完全吸取了猪骨汤的鲜美,蘸上花生酱,咬下去口齿留香,不逊于任何肉类。

何渊渟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三个小小的密封袋:“猜猜这些是什么?”

原端放下筷子,仔细地端详着:“大熊猫、金丝猴和……”

雪豹的稀有程度更甚于大熊猫,原端不能肯定:“应该是豹属的某种动物,可能是雪豹,我不确定。”

“我确定。”何渊渟的眼里充满了赞叹,“你好厉害啊,这都能猜出来。”

原端短促地笑了一下,仿佛昙花一现。

“科研工作者都像你这样用词严谨吗?”何渊渟笑道。

原端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渊渟笑意更深了:“应该、可能、不确定……”

“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他认真解释道。

“很可爱。”何渊渟笑得停不下来,“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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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惯很可爱。”

可爱在哪里?原端一头雾水。

何渊渟笑够了,随口说道:“我大学也念的星大,可惜那时候你已经毕业了。我们异能系还专门组织去听过宗教授的讲座,可惜听不懂。”

原端难以理解:“哪里听不懂?”

何渊渟回答:“哪里都听不懂。”

原端:“……”

何渊渟轻咳一声:“竹笋熟了。”

原端垂着眼帘,专心地夹起一片嫩黄的竹笋,忽然听到何渊渟疑惑的声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原端静静感受了一下:“没有。”

“很甜的桂花味……是Omega信息素!”何渊渟猛然警惕起来,脊背绷直,目光锐利,四下逡巡,就像一只海关检查行李的缉毒犬,“越来越浓了!”

大多数时候,Omega信息素是淡淡的,就和身上喷了香水一样,但是发热期的时候,信息素十分浓烈,跟香水瓶打碎了似的。

“我对信息素不敏感。”原端冷静地搜索着大厅。

“西南方向十米左右。”

何渊渟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身娇体软的少年Omega满脸通红,惊慌失措,就像第一次来月经的懵懂少女。

这可麻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显然他身上是没有抑制剂的。

桂花的香气越发浓郁,大厅的Alpha纷纷有些躁动,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

“我带了抑制剂。”原端立即起身离开座位。

这时,与Omega同桌的Alpha扑到了他身上,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Omega浑身滚烫,惊恐却无力地推拒。

何渊渟如飓风一般,眨眼间来到了Omega面前,轻松扯开失去理智的Alpha,扶着Omega迅速拐进了最近空着的包厢。

原端紧跟着闪了进去,反锁上门。

Omega害怕得瑟瑟发抖,眼泪汪汪,香甜的桂花味信息素却充满了包间的每一个角落。

发热期的Omega,就是这样可悲。无论他们心里愿不愿意,身体都会主动散发信息素,引诱和邀请身边的Alpha。

原端打开半个巴掌大的密封袋,月白的抑制剂瓶子和补血口服液差不多大。他拧开盖子,送到了失神的Omega手里,从容地交代:“喝下去。新型抑制剂,副作用很小。”

在哐哐的砸门声里,Omega瘫在椅子上,颤抖着手,迟钝地喝下了抑制剂。

原端这才有心情问:“为什么你不受信息素影响?”

“因为你发明的自由魔药。”何渊渟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但你是一个Alpha。”原端平静中带了一点疑问。

所有性别中,Alpha常年处于食物链顶端,就像哺乳动物中的狮子老虎,是天生的猎食者。他们强势的信息素可以标记Omega,也可以震慑Beta。

即使是今天,军政商各界的领导层,Alpha也占据了差不多六成席位,所以大多数Alpha都很富有优越感。

身为既得利益者,有几个Alpha会甘愿让出唾手可得的利益呢?

“我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差点被对方的美人计给阴了。”何渊渟靠在墙上,唏嘘道,“明明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对方的信息素一出来,我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特丢脸。所以你那自由魔药一出,我就买了十支。”

原端立刻提醒:“一支就够了,不能多喝。”

“我知道,说明书上写着呢。”何渊渟咧开嘴笑,“其他的都拿来送人了。我有一队友,是女Omega,收到自由魔药高兴死了,她正准备买呢。后来我们出任务,就再没出过这种岔子。听说国安那边储备了很多抑制剂和自由魔药……”

桂花的香气淡去了,砸门声也消失了,Omega的体温肉眼可见地降了下去。少年眼神清澈,粉扑扑的小脸笑容羞窘:“谢谢……谢谢你们……”

何渊渟问:“你多大了?”

Omega偷眼看原端,紧张地吞吞口水:“我……我十八了。”

“呦,你这分化期可够晚的。”何渊渟嘱咐道,“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抑制剂,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你们。”他甜甜地笑,又看了一眼原端,鼓起勇气问,“能留个猫头鹰吗?我好把抑制剂的钱转给你。”

何渊渟警铃大作:“留我的吧,都一样。我和他不分彼此。”

Omega的笑容瞬间僵硬,他来回打量何渊渟和原端,惊疑不定:“你们……双A恋?”

“怎么?不可以吗?”何渊渟挑衅地勾起嘴角。

Omega慌慌张张地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我还以为……”

“我是Beta。”原端惦记着汤锅里刚下的土豆粉,无心去管他们的闲聊,表面沉静自若,实则心不在焉地打开了包间的门:“走吧。”

Omega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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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地低着头,何渊渟露出胜利的微笑。

两百多斤的胖老板像一个大肉球一样滚过来,连连向何渊渟和原端道谢,还给他们这桌打了五折。

大厅的Alpha们也都恢复了正常,有的正被心有余悸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数落。

何渊渟溜溜达达踱回座位,愉快地吹着口哨。

土豆粉煮得太久已经软了,筷子夹不起来,原端只好用漏勺和筷子一起捞。

“对了,你又不是Omega,身上怎么会带抑制剂?”何渊渟兴致勃勃地问。总不会是什么O装B的烂俗桥段吧?

“96版的抑制剂,服用过多会造成信息素紊乱,发热期提前,爸爸就是因为这样才生下的我。”雪白晶莹的土豆粉在碗里盘着圈圈,原端浇了一些花生酱上去,慢条斯理地挑起一根。

“所以我总是随身带着抑制剂。”

有些Omega喜欢被Alpha征服标记,乐意为伴侣怀孕生子,甚至愿意接二连三地生好几个。他们整日与锅碗瓢盆作伴,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同时,当然也有些Omega不愿意,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

李星楼就是这样的Omega。

他宁愿做一只辛苦劳累的麻雀,为生计奔波,也不愿失去自由成为衣食无忧的笼中鸟。

自由的麻雀可能死于暴风雨,笼中的百灵也可能丧于家猫之口。

人各有其选择,无所谓正确与否。

正如原端选择了没落的魔药,而何渊渟选择了冷淡的原端。

吃完火锅,已经11点半。

“你今晚回李叔叔那里住吗?”何渊渟随口问。

“不,我订了酒店。”

何渊渟举着可乐的手顿住了:“你和叔叔关系不好吗?”

原端摇摇头:“还好。妈妈每年都会带我来兰城,在爸爸这里住几天,他做的菜很好吃。”

“那你为什么还要订酒店?”何渊渟难以理解。

原端面无余色:“太晚了,我不想打扰他。”

“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他另外成家了吗?”

“没有。”

“既然这样,又谈什么打扰呢?”何渊渟将半罐可乐一饮而尽,而后潇洒地笑道,“他可是你爸爸。”

原端一时没有说话,默默地付了账。

何渊渟笑眯眯地等他:“下次我请你看电影。”

两人上了车,何渊渟坐在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我先把你送回去。你去哪儿?”

原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竹苑小区。”

“小区?”何渊渟挑眉笑了,很是欢快。“好嘞,您坐稳喽!”

红色的汽车在寂静的夜色里风驰电掣,月季的香气随风飘荡,无处不在。

到了楼下,何渊渟放下车窗,挥挥手:“明天见。”

等他的车消失在路灯下,原端才掏出钥匙上了楼。

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按照他的需求隐秘地缝了一些口袋。每次出门的时候,他都要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包括钥匙钱包和抑制剂等等。

如果少带了一样,他就会觉得心里不安稳。

轻轻的脚步声还没有停止,二楼楼梯口的门就忽然开了。

“晚饭吃了吗?我给你留了小馄饨。”李星楼站在玄关处,眉目弯弯,笑语盈盈。

“已经吃过了。”原端默默地把钥匙塞进口袋。

“那就洗个澡早点睡觉吧。晚安。”李星楼笑道。

“晚安。”

原端迅速冲了个澡,换下了火锅味的衣裳。柔软的蓝色系睡衣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主卧的灯灭了,次卧的窗户开了一小半,凉爽的微风拂动纱帘,目光所及之处一尘不染。

被子和床单充满了阳光的气息,原端关了灯,很快在这阳光的拥抱中沉沉睡去。

这场婚礼有很多特别之处。

比如婚礼的主角是两个女性Omega。要知道,即使三年前首位Omega执政官上位,改革了婚姻法,允许六种性别自由婚配,但还是有许多观念保守陈旧的人无法接受AA或OO恋。

又比如,婚礼是在沙滩上举行的,流程简单到几乎没有,参加婚宴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如果不是两位主角穿着华丽的花嫁,更像是一场同学聚会或是公司团建。

兰城的海远没有烟台或三亚的波澜壮阔,秀气得仿佛小家碧玉。

悠然的海风温柔多情,不时撩拨着浪花,荡起层层涟漪。

这实在是举办婚礼的好季节,五月的海边温度适宜,阳光都都海水浸染得湿润清凉。

一席雪白花嫁的李紫涵心花怒放地迎上来:“哥哥,你居然真的来啦!”

大厨在烤架前忙碌,李星楼自发地过去帮忙。

何渊渟踩着软绵绵的沙滩,眉飞色舞:“没想到吧,我也在。”

“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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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涵茫然。

另一位新娘子捧着美丽的花束,笑容揶揄:“何止是认识啊……”她小声和恋人咬耳朵,“队长的手机屏保就是你哥哥。”

李紫涵的眼睛亮起八卦的光,故作矜持地微笑:“哥,这是夏萤。”

夏萤繁复的裙摆垂至小腿,外罩月白色的轻纱,妆容精致,步伐灵动轻盈,像一只漂亮的猫科动物。

“百闻不如一见,哥哥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夏萤意味深长地看何渊渟一眼:“先坐下来吧,烧烤上桌了。”

两个女孩子拉着手,走在前面窃窃私语,交换着情报。

何渊渟故意落后一步,笑着解释:“夏萤是我的队友,医疗异能者,她没什么家人了,我就充当她的长辈。——那边那个啃西瓜的,叫赵东,我另一个队友。”

如果说夏萤看上去还算是普通的女孩子,赵东则多了几分军人气质,看似很放松地享受美食,脊背也挺得笔直,活像一棵松树。

何渊渟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把赵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摸向了腰间,扭头看清来者的脸才松懈下来,额头已经见汗:“队长,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一惊一乍的,就你这伪装技能,放到情报组早就被喷的狗血淋头了。”他低声说完,坐到了赵东旁边。

遮阳伞下的圆桌不大,加上原端,五个人刚刚好。

各色果汁酒水和点心小菜摆满了两条长桌,可以随意取用。香喷喷的烧烤源源不断地送到客人们的桌上。

李紫涵的父母都没来,唯一出席的长辈只有李星楼。可见这桩婚事,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

但是年轻的女孩子们,愿意为自己的幸福勇敢一次。

“哥你的实验怎么样了?”李紫涵充满期待地问。

“在小白鼠身上成功了,有待下一步实验。”

“那不就跟联科院的研究差不多?”夏萤接口。

赵东听得一头雾水:“联科院什么研究?”

“两个卵子结合成受精卵那个。”夏萤笑道,“还上了微乎热门头条呢。”

“两个卵子怎么可能结合成受精卵?”赵东三观崩塌,“生物书上不是说精子和卵子才可以吗?”

“傻瓜,时代变了。”夏萤嗤笑。

两个女孩头挨着头,对着烧烤果汁和沙滩大海一顿拍,嘻嘻哈哈,乐此不疲。

“事实证明,白色真的显黑,早知道买黑色那件了……”

“黑色和海边的景色不搭啊,你穿白色很好看,就像一个天使……”

赵东默默离她俩远一点。

何渊渟拿了两杯加冰的果汁回来:“西瓜汁和芒果汁,你要哪一个?”

赵东刚要开口,就听原端回答:“西瓜。”

何渊渟把右手的西瓜汁递到他手里:“有点凉,先吃点东西垫垫。”

原端点点头。

赵东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他左看是一对,右看还是一对,五个人的座位,就他一只单身狗。

弱小,可怜又无助。

何渊渟问:“小白鼠孕期要多久?”

原端:“二十天左右。”

“那这个实验周期还有很长。”何渊渟叹口气。

夏萤离开座位:“我去拿点冰激凌,你要什么口味的?”

李紫涵:“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那就混合的。”

她前脚刚走,李紫涵就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哥,生子魔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吧?”

原端谨慎地回答:“理论上应该没有。”

她声音更小了:“那你能给我一份吗?”

原端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还在初步实验阶段……”

“哥,求你了。”李紫涵急促地恳求,“爸妈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也是没办法……”

“不行,太危险了。”

“哥~”她可怜巴巴地撒娇,“你就当我是小白鼠好了。”

“但你并不是小白鼠。”

“那就神农,人家神农还亲自尝百草做实验呢。哥哥,原端哥哥,求你~”她戴着美瞳的眼睛好似蜜糖一样,盛满哀哀的祈求。

“不行。”原端果断拒绝,丝毫不为所动。

“我来吧。”夏萤无声无息地出现,放下冰激凌,从容道,“我的身体素质和能力,更适合怀孕。”

李紫涵慌张道:“你听到啦?”

“我们这种人,听力都比较敏锐。”她抚着裙子坐下来,笑笑说,“我的恢复能力很强,队长可以为我作证。不管多重的伤,要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所以,我来做实验更合适。”

原端皱着眉头,还是不同意。

“实验总是要有个过程的。”何渊渟打圆场,“等小白鼠平安生产再说吧。”

几人默契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赵东大口地灌着扎啤,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烧烤有烧烤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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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味,烟熏火燎的香气煞是诱人。

鸡翅烤的金灿灿,油脂滴落在盘子里,撒着孜然和辣椒粉,冒着滚烫的热气,外焦里嫩,看着口舌生津,咬着满口生香。

馒头片金黄酥脆,培根卷香辣柔嫩,烤土豆别有风味,细长的烤鱼通体酥香,连刺都能一起嚼碎吞了。

赵东一门心思填饱肚子,女孩子们则有些心事重重。

“你要是怀孕,就不方便出任务了吧?”李紫涵舀着四色的冰激凌球,商量着,“孕后期会胖得跟球一样,很不方便的。”

“到时候我就申请坐班,医务室那边一直挺缺人手的。”夏萤笑答,“放心吧,我的存款还有一些,够我们用了。”

医疗异能者,当然不缺钱花。不说任务的奖金,就算随便挣两个外快,也够挥霍几年的了。

“等孩子生下来,那开销可就大了,天天都在烧钱。奶粉尿不湿婴儿床……”李紫涵扳着手指在那数,数着数着表情就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

“没事,还有我呢。我们两个人养她一个,还怕养不起吗?”夏萤叉起一块烤豆腐,送到她嘴边。

“嗯嗯。”李紫涵啊呜一口咬住叉子。

何渊渟看得牙都要酸掉了:“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海边走走吧。”

原端吃得差不多了,就随他一起向沙滩走去。

几只雪白的海鸥掠过海平面,落到游客手臂上吃鸟食,短暂地停留过后,又展开翅膀飞向大海。

他们走过堆城堡的孩子,捡贝壳的少女,卖特产的婆婆,来到开阔的跳水台。

“这么好的大海,可惜没带泳衣。”何渊渟一屁股坐下来,拍拍自己的旁边。

“海水温度不到三十,不适合游泳。”原端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坐下来。

何渊渟忽然笑了:“原端,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原端回答:“没有。”

“一件也没有吗?”

“一件也没有。”

何渊渟站起来,一头扎进进海里,激起巨大的浪花,溅湿了原端的裤脚。他大笑着抹了把脸,向台上招手:“偶尔放纵一下吧。”

原端摇头:“海水很凉。”

“适应一下就好了,一点也不凉。”

原端还是摇头。

何渊渟埋头钻入海水里,深蓝的衣裳和大海融为一体,很快就看不清了。

原端掐着表等了两分钟,他也没有浮上来。

“何渊渟?”

空荡荡的水面毫无异常。

原端立刻紧张起来,走下跳水台,赤脚踩着金色的沙子,走进湛蓝的海水里。

浅浅的浪花涌上沙滩,冲湿了他的衣裳。

他不确定何渊渟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于是打着哆嗦沉入冰凉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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