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他?”玉尘飞在马上左顾右盼,跃跃欲试。
“就是那个……”
“?………!!!”
眼前的沈劲松简直可以说是灰头土脸。
还骑着一匹愁眉苦脸的瘦马。
总而言之,一人一马都很丧气。
玉尘飞扫兴极了。
甚至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和羞辱。
“我非杀了他不可!!!”
他当即拍马向沈劲松冲去,一把重剑寒光凛然。
沈劲松那匹马以一种奇特的逃窜步法向自己奔来,更被玉尘飞的高头骏马衬得浑似呆驴。
玉尘飞悍然挥出一剑,只等沈劲松人头落地,未料想兵戈相撞,他的虎口率先一麻,心中亦一凛。
两人相持不下,脸也挨得极近。
总算看清沈劲松平平无奇的面庞上,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十年边疆岁月,沧桑风尘早已烙印在他沉郁谦冲的眼角眉梢,可也越衬得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如蕴芒焰于简淡中,藏美玉于未琢时。
他二人既势均力敌,沈劲松那近似木然的神情消融了,渐渐露出峥嵘头角。
终究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百下剑击皆不相上下,忽而沈劲松一蹙眉,随后就见他的坐骑终究受不住劲,咴咴叫着踉跄后退。
玉尘飞也不穷追猛舍,只是浑身热血沸腾,意犹未尽。
仿佛这辈子从没如此过瘾。
他笑道:“沈劲松,这匹马拖你后腿了,我送你匹好马,我们来日再战。”
沈劲松勒马伫立于不远处,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他那种锐利风华倏尔掩去,如绝世名剑藏于鞘中,锋芒不再。
天地间又只剩一个灰头土脸的牙门将。
玉尘飞忽然觉得很遗憾。
又有些隐秘的得意——
世间唯有我知,他是何等,美人如玉剑如虹。
若是沈劲松多与他这样酣畅淋漓地打上几场,他也不会恨沈劲松恨得咬牙切齿。
沈劲松……可恶!!!
他居然再不出战,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休养生息。
这厢沈劲松忙着种地练兵养马修墙铺路打铁,整个玉遥城热火朝天,大搞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