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沈劲松仍张着嘴呼吸,伸舌与他深吻,把他吻得喘不上气。沈劲松本就敏感异常,被舌头舔到上颚时如被酥麻电流直刺脑髓,成了一滩粘稠的甜水,被吮吸舌头时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抖个不停,头昏目眩。
重逢后被牵一下手摸一下头就神魂颠倒,更何况被吻,酸涩的亲密感让他无法承受,像毫不设防地迎面橙红色的沙暴,大风涌流,太阳燃烧,他在热潮中死于窒息,死于心悸,吹散成沙的亡魂还要在玉尘飞温热紊乱的呼吸里打着旋儿聚拢,载沉载浮,百转千回,无言诉说着卑微的眷恋。
他浑身乏力地低头塌肩,小腿抽筋地曲膝,脚趾蜷缩着磨蹭,穴口淫水流个不停。
玉尘飞的手适时伸进他腿根,挤开他潮热的阴唇,轻拢慢捻着阴蒂,再用指腹碾压硬豆,速度越来越快。沈劲松腰背抬挺,连臀部都悬空,像一根紧缠的弦,越缠越拉紧,快感近乎锋利。
玉尘飞握紧他的阳具,指间碾揉着他的马眼,陡然将尖细如蝎尾的金鞭头刺进了他因即将射精而打开的尿道口里。
“啊!”沈劲松头皮炸开,悲鸣着蜷缩成一团。尿道黏膜娇嫩,怎堪被如此戳刺,他下意识要去扯掉异物,却又被反锢住双手,随即女穴被玉尘飞的阳具狠狠顶入。他冷汗直流浑身抽搐,痛楚啜泣:“小飞……”
玉尘飞将他死死锁在怀里,仿佛爱愈骨血,不容任何罅隙。同时手腕轻转,慢慢将鞭子旋刺得更深。进了半指长时沈劲松已然气息奄奄,热汗淋漓,无助地闭目摇头。
玉尘飞将他粘在眼前的汗湿散发别到耳后,掌心温柔摩挲着他的脸颊,大拇指仔细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然后悍然顶胯捣干起来。
尿道里的锐痛渐渐麻木,女穴被巨蟒般的肉棒撑得饱胀,绵绵无期的空虚淫痒一扫而空。玉尘飞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粗重而滚烫的抽插次次都锤在花心,让他骨软筋酥得像一捧掬不起的春水,他张开嘴急喘,连叫都叫不出来,唯有泪水流个不停。
久旱逢甘霖,只消片刻便已被浸得淫水横流,阳具又要射精,却被堵住出路,转而逆行,似一把炸膛的枪,爆裂得大脑轰然一白,伟硕的阳具如遭电殛般狂抖,益发充血膨胀。
这时玉尘飞伸指轻轻一弹他红肿的龟头,尿孔里的金针跟着嗡颤,放射般的急电让他的小腹抽痛震搐,女穴里骚肉悸栗紧绞,数下收缩就疯狂潮喷,淫水溅出外翻肉唇,顺着腿缝成股流下。
阳具被限制射精,是为了令他无法像男人般尽兴,只能藉由被肏干的女穴来获得高潮。
但如此一来,快感更加酷烈。女穴的高潮没有间歇没有尽头,翻江倒海般让他生不如死。
沈劲松泪眼迷离地去看自己的阳具,见红肿的龟头像吐出一根细细长长的脐带,随着顶撞而摇曳游动,情状恐怖又怪异。
他闭上眼不再看,也不再管。
夜夜梦魂休谩语,已知前事无情处。
他只是竭尽全力地抱紧玉尘飞,沉浸在与他交合的莫大幸福中,太过强烈的幸福,本该如同折磨。越暴烈,越欢欣,让我们紧紧纠缠,直至死亡尽头。
玉尘飞也渐至高潮,他见沈劲松被颠弄得似狂风骤雨里的飘摇芭蕉,鬓边已有一缕霜色,不由隐隐心绪凄迷。
新愁往恨无穷,玉尘飞不肯再看他的面庞,埋头去舔咬他的乳首。
沈劲松的乳尖被嘬得肿硬,难耐地发抖,他伸手将玉尘飞的头抱进怀里,说来可笑,明明自己此时狼狈不堪,却反而有种强烈的保护欲望,想将恋人彻底藏起来,藏进自己的臂弯里,让什么都伤害不了他。
“别……”沈劲松突然啜泣着哀恳,“别射进来……”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拒绝自己,玉尘飞心中不快之余更有不解。
沈劲松过去明明很喜欢被内射,甚而会茫然揉抚肚子,满足叹息道:“好热,被灌得好满……”
此时听他神智浑噩地哭道:“别……会怀。”玉尘飞箭在弦上无暇细思,反而觉得这话意外助兴,越发用力地抽插两下,阳精喷射,同时猛地拽出鞭子尖,让沈劲松跟着抽搐潮喷。
玉尘飞神智缓缓沉落。衣袍外沙子似树杪百重泉般轻柔流泻,衣袍下悠长呼吸相闻,此时此刻竟有几分静谧。
一沙一世界,刹那即永恒,大抵如是。
在这须弥芥子般的小世界里,他慢慢亲吻着沈劲松的眉眼,心中想,我还是爱你,却不能不恨你。若是能一剑将你一分为二就好了,一个在我怀里被呵护备至,一个碎尸万段祭奠故国。
复又想,当年我们车马碌碌出塞,今日驼铃声声入漠,行行重行行,一生相爱都在颠沛流离中,却已是苍天见怜,赊来韶光如许。
等到了目的地,就要重回正轨,不容再逃避各自的身份和责任,继而走向必然的敌对宿命。
闻说嗜欲深者天机浅,既不能像哥哥那样慧剑斩情丝,注定一生难逃怨憎会爱别苦。
他本待搂着沈劲松睡一会,但倦极心中仍有莫名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