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打完篮球,牧野没和李子俊去十中,直接回了家。
进小区的时候就觉得门口坐着的老太太们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看他,牧野没理,转身进了单元门。
打开门牧野就明白了。
他也没换鞋,大步跨进去,直接拧开卧室的门。
“草你妈的,给老子出来!”
到第二间卧室的时候,一声尖叫传来。
“牧野!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但是并不管用。
牧野几步走到床边,一只手就把被子里的男人给揪了出来,狠狠抡在地上,紧接着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住手!”那女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娘今天就死给你看!”
牧野回过头,斜斜一笑,“去啊,下到地底下别忘了给我爸带个好。”
说完,狠狠一拳砸在那个细瘦的男人脸上,那男人脑子一热,鼻子一酸,眼前金星弥漫。
“你敢打我!你个死小子你他妈敢打我?!”男人捂着自己的鼻子,鼻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牧野。
“很意外吗?”又是一拳,“要是再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信不信?”
“草你妈的,你个小兔崽子。”男人依然嘴硬,想要奋起反抗,但是下身被牧野死死的压着,出拳被牧野轻轻松松挡掉了,牧野一只手掐着他的咽喉,他张牙舞爪的根本挣脱不了。
这种身材在牧野面前就跟小鸡子似的,哪里是牧野的对手。
张文丽坐在床上呜呜直哭,“你快走吧,你快走啊。”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张文丽反倒越哭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号啕大哭,张着大嘴,一边哭一边说,“你快走啊,你会被他打死的!”
那男人被打的鼻子嘴巴全是血迹,挣扎着要跑。
“最好别再让老子看见,不然老子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牧野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那男人老实了,没了刚开始的气焰,一边擦嘴一边点头哈腰。
趁势赶紧跑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走之后,张文丽的哭声更加响亮,跟比赛似的,一声比一声大。
最后给牧野哭的烦了,“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你这个□□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妈这些年有多辛苦,我一个人带着你容易吗我,好容易找的男人,全他妈让你给吓跑了。”张文丽大声的控诉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你的那良心都被狗叼走吃了吧。”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牧野始终没插嘴,最后等她说完,“说够了?”
张文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跟我说说你找的男人哪个是正经人,哪个?刚才那个?”牧野搬了个凳子,把床下的一个女士文胸踢到一边,长腿一跨坐在凳子上,“刚才那个是要骗你钱的你看不出来?”
张文丽哭的一抽一抽的,没说话。
“嗯?告诉我,看没看出来?”
张文丽狠狠的擤了鼻涕,点了点头。
“看出来了还想交往呗?”
张文丽不说话。
牧野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得谈。
多少年了,她都是这样。
根本没得谈。
闹了这么一出,牧野也没心思睡觉了,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能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哭声,牧野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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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之后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一连几天牧野都没来。
教室里没有,篮球场上没有,食堂也没有,他似乎是真真正正的没来。
临近一点钟,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快要吃完饭了,苏莞尔坐在角落里,轻轻放下筷子。
低着头往外走,心里有一点失落。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教化学的是一个胖胖的女人,姓孟,这是所有教他们的老师中最严厉的一个。
她的声音十分浑厚,喊起来整个走廊都是她的回音。
原本应该困倦的时间点,总是能被她喊得特别精神。
这天还算平静,孟老师心情不错,进门的时候还跟他们笑了笑。
苏莞尔的座位靠窗,倒数第二排,这个座位是根据成绩分的,苏莞尔考砸的中考成绩在这个班级里居然还能名列前茅,进去选座位的时候,苏莞尔直接就选了这里。
很庆幸前面没有人选。
这个座位比较远,靠窗又很吵,大家不愿坐在这里,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在于,这个座位的后面,是牧野的专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