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毫无意义的话,模模糊糊的落入张龙初耳中,自然不可能引起他任何的注意。
直到出租车终于赶到白鹭洞中段停下,张龙初感觉自己靠凭空想象根本不可弄明白,吞星者所掌握的奇物世界相互吞噬时的规则,摇摇脑袋,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重新转到现实,才一边无奈的下车;
一边含糊的回应道:“我就觉得今晚去的那间夜店不一般,原来竟然是这样,你还真是什么事都敢讲,都会做呀,媛真姐。”
“是吗。”听到这话,硬将张龙初推出车门后,也钻出出租车的李媛真得意洋洋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股寒风从早已变得萧条的街头刮过,吹的她打了个冷战似乎清醒了许多,深呼吸着摇了摇脑袋,一边指着身旁一间24小时营业的韩式料理店道:“这间就是李香亭了,我们进去吧。”;
一边扶着张龙初的肩膀,脚步踉跄的漫步向前,走进了餐厅之中。
和室外空荡荡的街区不同,虽然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拂晓,但在久负盛名的李香亭中仍然挤满了精疲力竭的结束了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临睡前想吃点好料,慰劳一下自己透支身体的人们。
左右看看,见三间相通的餐室坐的满满当当,李媛真不理迎上前的服务生,一副熟门熟路样子的直接来到柜台前,朝柜台后一位支起胳膊,用手掌撑着下巴的中年妇人嚷道:“姨母,醒醒了姨母,有贵客上门了。”
“嗯,嗯…”那妇人模模糊糊的被叫醒后,茫然的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李媛真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是你来了啊,李小姐。
德润,德润啊,快过来带客人去内面的包间;
小哲去通知厨房马上准备上好的野参鸡汤,别让客人久等了。”
她话音落地,站在柜台旁的一个有点年纪的伙计马上满脸堆笑,连声答应着,“是,社长,我这就去厨房,让他们加倍用心,用足好料…”,朝后厨跑去。
可那个年轻的迎宾服务生却显然是刚工作不久,还不懂得基本的社会道理,竟跑到妇人面前质疑道:“社长,你不是说少于8个客人不能用包间吗…”
“李小姐平常喝的野参鸡汤一碗就能抵得上10个普通客人的消费,你说她能不能用包间呢,还是大学毕业生呢,说话前不能先动动脑子吗。”中年妇人面色不善的打断了那年轻服务生的话,因为怕其他客人听到,所以声音放的很小。
之后她又刻意提高音量道:“现在是凌晨了,客人来的少,包间空着也是空着,当然要利用起来,小哲啊别废话了,快带客人进包间吧。”
话音落地,被暗暗教训了一顿的年轻服务生自然不敢再多嘴,只能苦着脸带李媛真、张龙初穿过一条小小的走廊,走进了店里的包间。
这是间按照韩式古风素养装饰的房间,墙壁上挂着毛笔书写的条幅和水墨山水画;
字画下摆放着一条足有5、6米长的矮桌;
地上则铺着6块榻榻米,意味着整间房的面积至少在60平方米以上,用来招待2名客人的确有些小题大做。
脱掉鞋子进屋后,在矮桌前洗席地而坐,张龙初感受着天花板上的出风口吹下的暖风,喝着热茶,惬意的长长舒了口气,环顾四周,心中突然生出升起一丝好奇,望着对面的李媛真道:“媛真姐,日子过的看起来比团长还舒服啊,又是江南的顶级夜店;
又是江北名店的野山参鸡汤,在剧团里做化妆师的薪水,恐怖支撑不起这么奢侈的生活吧?”
“凭那每个月300万韩币不到的薪水当然不够,”李媛真吐着酒气,笑着随口答道:“不过姐姐我的家室很好,爸爸是最近20几年在韩国餐饮界风头最劲的创业新星,现在单单在世界各地直营的韩式快餐厅就有超过300家。
妈妈是舞蹈家,在首尔、釜山、仁川…几个大城市经营着上百家的综合艺术培训中心,所以我虽然是家里面最不起眼的孩子,也有足够的零用钱过现在的生活,暴发户吗,都是这样的。”